都已说道这个份上,他还能说什么。
两万人骑兵在没有任何战具准备情况之下,要攻打一座围长几十里的坚城,甭说四面围城,两万人马平摊到一面城墙上都够呛,贸然攻城跟找死也没什么两样。
当年杜阳之战,鼎炀侯还记忆犹新,当年可是十几万人马围攻一座围长只有几里的城墙,打了大半年也没能攻下,哪里还能指望叶信的两万人马围攻都城。
叶信此时就在城西外三里地界,上半夜城南失火,紧接着斥候传来城南有杀声的消息,叶信清楚知道城内发生了兵变,但公孙岳欺负的就是他两万骑兵轻装而来什么也没有,连云梯也做不出来,只能干着急上火。
众将是心急如焚,怎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“大都督,赵帅军令迟迟不到,我军不能坐以待毙呀。”顾中说道。
“那顾将军拉着人马去攻城看看,若是攻下了城头,本都督给你请功。”
叶信反呛了一句,顾中哑口无言。叶信这时又厉色说道
“谁的脑袋不是肉长的,真要是铜铁打的,本都督第一个去填。”
叶信也是着急,提议攻城的不是一两个人,他自己也想攻,但能行吗,不行,根本打不动。光墙高就有三丈开外,还有护城河,不等过护城河,就得死伤惨重。
过了半晌,叶信看去徐谨
“徐将军,高培、钟衡二将那里可来消息?”
“回大都督,天黑后接连来了三趟,都是梁军询问城内情况。”
“他娘的,他二人也是饭桶!”叶信忍不住咒骂与自己平级的高培、钟衡二人“这都什么时候,他二人难道还没与梁军说清楚?”
“回大都督,高培差人来说,梁军成平日久,军上下几无作战经验,对陔陵兵变还半信半疑,深怕我军是调他们去前线作战。而且……”
“而且什么?”
“梁军放话说,即便是兵变,咸军叛军也没胆量对安泰侯下手。咸国还仰仗着梁国十万大军抵御黑巾叛军,故而梁军现在是有恃无恐,丝毫不担心安泰侯身家性命。”
“王八蛋!”叶信狠狠骂道。
梁军的心态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,反正是咸国内部的叛乱,无论是谁最终坐上王座,最后依然还要梁国册封,所以几乎不担心叛军会敢于攻击梁国公使府。公孙岳正是摸准了梁军的心态,迟滞了梁军行动的步伐。
正值众将束手无策之际,远处一骑飞驰而来
“报,报大都督,赵帅急函!”
斥候几乎来不及刹住战马,一个飞身下马,连滚带爬的冲到叶信跟前。
“快,拿来我看!”
斥候掏出急函递去,叶信拆开一看,心中立时大定,即刻与众将说道
“肖渠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
“速速命人连夜准备过河用具,明日赵帅援兵一到,即刻攻城。”
“大都督,赵帅果真要从永兴河抽兵围城?”肖渠大胆问道。
“不,只抽调剩下的两万多杂骑,将电石运来。”
赵逊此刻根本不敢抽调大军救援陔陵,只调动了两万杂骑,将缴获的电石运往陔陵,叶信只需将电石运过护城河,堆到城门下泼水放火烧门,便可轻易攻下城门,而不用再登城血战。
尽管需要冒着过河失败的风险,却也是当下唯一快速破城的手段,赵逊需要争取时间重新布防,总比什么都不做来的强。
后半夜城南继续厮杀,城东的大火有所控制,见鬼的却刮起了西南风,大火一路向东北方向烧窜,火势到了根本非人力能控制的地步。
百里燕从公使府西门突围成功之后,一路并不顺利。从西门要绕道东侧的太子府,只有南北两个选择。
包围公使府的叛军已从天黑后的一千官军两千民军,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