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人马退路,而后再从南门杀出,将截断退路叛军赶向西面,将其部歼灭。”
吃一堑长一智,叛军吃亏一次亏,第二次包围公使府势必要顶着盾牌继续围困,但一面木盾轻则七八斤,重则十几近,要是铜盾那就更重,举一时半刻没问题,一直举着手也会酸,总会有麻痹大意的时候,除非能把棚车弄来躲下面。
等第二次吃了亏,叛军断然不会第三次近距离包围公使府,而是退守各处街道尽,可能远离公使府弓弩射程,一旦叛军缩进街道,再想将其引出来就十分困难,因此在其退却途中,先截断其一部人马,而后前后掩杀。
王宫大内此刻杀声鼎沸,叛军率先攻破了内宫大门,栾冲正率禁军血战,宗庙情况也不容乐观,叛军攻破了东、南两道大门,杀入宗庙外廊的前院,两军杀得难解难分之际,公孙岳得到一个坏消息,叶信正在攻打西门。
“什么,叶信攻打西门?就只共打了西门!”
“回恩师,叶信确实正在过护城河,学生已令城西守军还击叶信,绝不令其靠近半步!”恭首谦飞快说大,额头是大汗淋漓。
“叶信所部只有两万人马,如此说,是赵逊的援军到了?不会啊,怎能如此之快。”公孙岳此时还担心是赵逊有诈,故意只攻西门,而不攻打其余三门,搞得不好是有意吸引四门的兵力,好让广叔子有机可趁。想到这里,公孙岳又问“叶信多少人马?”
“清晨十分又来了两万骑兵,应是杂骑。”
“只有四万人?”
公孙岳松了口气,心想要只是四万人,今天还不至于力攻城,至少也得等到明日。但转念一想,广叔子至今没有现身,万一被其夺下一门,后果不堪设想。
“首谦,速去城中征兵,越快越好。”
“恩师,昨日征兵便极为不顺,今日战事尚未了结,再若征兵恐怕人心不稳呐。”
“事已至此,已无可挽回。”
不等公孙岳话音落下,承宏殿外一将飞快而来
“报,报相国,我军在公使府伤亡惨重,第一道防线已经被梁军攻破,赵将军请求增援。”
公孙岳闻讯胸口狂跳,只觉得眼前发黑几欲吐血
“一万三千人,竟连五千人都围不住,究竟是怎的回事!”
叛将前后仔细一番细说,当听到连龟甲阵都被破,公孙岳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
“当真是低估了他呀!”
叛军以木盾组成龟甲阵,前后左右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,按说弓箭强弩应该破无可破,除非是用上了弩车、三弓床弩这等大威力战具才能正面攻破龟甲阵。
实际上呢,百里燕在南、北两个大院的墙壁上各打了六十个洞,砍掉了公使府的毛竹林,每个洞的直径正好够插入一根毛竹干,每三根毛竹为一组,一组竹竿的每根毛竹间距两尺,毛竹上打小孔,穿绳,形城一张大网。
而后将拆下的木质立柱架上毛竹,利用毛竹的韧性,将木质立柱给弹过墙,过墙的立柱直接砸在墙外叛军的龟甲阵头顶,而且一次两根立柱砸头顶,再厉害的龟甲阵也吃不住这么一砸。
纵然立柱砸不死人,好歹两根立柱砸头顶,龟甲阵也完了,更何况根本不止两根,每一侧都先后抛出十根立柱,两个波次,根本不会等到叛军重新稳住阵脚,公使府中的箭雨铺天盖地而来,杀的叛军度丢盔弃甲狼狈不堪。
这还不算,叛军撤退之前,公使府没从南、北门追击,先从西门击溃了围堵西门的叛军,绕到了梁国公使府南门、北门叛军西侧,切断了退路。
待南门北门叛军败退之际,退路已被切断,此时公使府倾巢而出,将两股叛军合围活捉,仅此一战,叛军伤亡一千二三百人,被俘近千人,从早晨围困公使府开始,公孙岳仅仅在公使府方面连死带伤带被俘,就损失了五千多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