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百里燕看着城楼上正在向城外放箭的叛军,心里却想着如何才能爬到城头摸清城外的情况。只有摸清了城外的情况,才有可能知道城外的叶信倒底在干什么。否则两眼一抹黑,根本谈不上里应外合。
但城门下守着的两千多叛军依托盾牌龟缩起来,霸占了通往城门和左右两侧的马道,根本就上不去。
正面硬刚显然也不行,先不说公使府带出来的两千人激战了一天疲惫不堪,根本就冲不过去,这要是现在有辆集装箱大卡车,开车碾过去也省事的多。
正值思索之际,彦平上前问道
“魏将军,如今都已到了西门,打是不打啊。”
“打也冲不过啊。弟兄们厮杀了一日,疲惫异常,此时去攻坚阵,岂非自寻死路。”
“可眼看援兵就在城外,再这么拖下去,大王可就危险了呀。”
百里燕此刻也体味到什么叫时间不等人,一边是危在旦夕的咸王,一边是近在咫尺的援军,成与不成都在一念之间,时机是稍纵即逝,容不得半点犹豫。
但他也清楚,此时此刻仅凭一时的血气之勇,根本于事无补。
正值进退两难之际,城头上忽然浓烟滚滚,百里燕隐隐看出了些端倪。
“原来如此,我怎就未想到呢!”
“魏将军,究竟何事!”彦平不解问道。
“这下有救了,让弟兄们继续歇息,援军就要进城了!”
彦平闻讯更加吃惊,连忙问道
“魏将军何出此言?”
“此事彦将军不知,江湛将军应该知道,援军定是用了电石火烧城门。”
一两千人马显然不足以在城门下有所作为,但如果仅仅只是将电石堆在城门下放火,那就绰绰有余了。
自去年缴获电石以来,各军各营先后多次组织兵士观摩了解电石的特性,而彦平常年驻守太子府,前线的有些东西他并不清楚,但江湛是知道的。
倘若叶信用电石火烧城门,那两万人马应该是绰绰有余了,当年黑巾军也正是用电石烧门,在短时间内用极小的代价,打下了大片城池,否则不可能在短短三个月内迅速扩张。
现在只要将城外护城河填出几处过河的通道,叶信的人马顶着城头的威胁,将电石堆到城门下,浇一泼水,然后就该守军着急了。
“魏将军,此事是否有些高估了,电石当真能泼水生火?”
彦平半信半疑道,这时江湛说
“彦将军,电石之事现在三军尽知,既然魏将军料定援军是以电石火烧城门,多半不假。”
“行了,让弟兄们从左右围住城下的叛军,抓紧时间歇息。城门一旦烧起来,恐怕不用多久,便要烧穿。”
城外大火越烧越大,城头叛军急着用水浇。城门洞的顶部有前后十几排洞,洞垂直通向城墙之上,正好是将整扇城门夹在洞之间。不用时用石块堵住,启用时可将石块拉出,通过石洞向城门下放箭扔梭标,或者灌热油浇开水都行。
此时此刻叛军便是通过这些洞,往失火的城门上灌水,试图扑灭烧起来的大火,结果火非但没灭,反倒越烧越旺,还释放出有毒的乙炔和一氧化碳气体,很快便有叛军中毒昏厥。
申时左右,大火终将城门烧穿,守在城下的两千叛军发现情况不对,阵形开始浮动,因为扩散的乙炔和一氧化碳气体,相继有中毒生亡,坚守城下叛军终于坚持不出住,阵形开始挪动地方。
百里燕看在眼里,却没有出击的打算。毕竟阵形未乱,此时杀过去伤亡依然太大,而且有毒气体的扩散面积会很大,这些叛军即便不被城外援军击溃,死也会死在无形毒气当中。
果不其然,又过去半刻,城门已经烧穿一个高度半丈,宽三尺的不规则大洞,更多坚守在城门下的叛军被一氧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