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道。
“此事魏贤已经应下,多半不会有假。即便被叛军追上败了,也无碍我军大计。而如若魏贤此计得逞,战局将乾坤倒转,主公与少主眼下当速谋下一步。”
“那依松亭之意,我军下一步该当如何?”
“先取麟城,再占蒲城。蒲城叛军早晚得撤,但绝非现在。而蒲城人口已迁往麟城,日后恐怕也不会再迁回蒲城,晋军极可能先去占麟城,故而我军可以护卫麟城为名,派兵进驻麟城,如此将其纳入主公掌控之中。”
“嗯,那就依计行事,魏贤所需一应用度尽数拨付。此外,从陔陵传来消息,咸王不知从何而来巨款,此番仅从志国购得粮草、器具总价多达两万寸银,起初以为是查抄公孙岳贼党所得,但孤思来想去,公孙岳贼党哪里能有这般财力。松亭,你可知其中缘由?”
“这……松亭当真是猜不透了。”
为了震慑叛军鼓舞士气,咸王有意将志国粮草运抵陔陵的消息放出,现在就是乡野匹夫,也知道咸王花钱从志国运来了三百万石粮草,数万头耕牛,十几万头猪,还有几十万具农具。
消息要是假的,咸王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在各地开仓放粮接济难民,要是真的,且不说哪儿来的这么多银钱买粮,就借粮也借不到三百万石,就算借到了,咸国也还不出利息。
于是在姜闵看来,咸王的粮草来的蹊跷,完无从得知咸王从何处弄来的巨款,从志国买到的粮草。
此后数日,广信厉兵秣马加紧备战,驻扎在西门外的晋军如同一条嗅到肉腥味儿的恶狗,只要有丁点的肉腥,就能露出贪婪的本性。
“魏将军,公主来信都说了些什么?”姒光喝着米酒问道,心里最近老不痛快。
“公主说,咸王今日不知从何而来巨款,与宿敌志国暗中媾和筹买粮草辎重无数,还在从西海诸国征募枭民军。”
“还有这等事!”姒光大吃了一惊,随即放下酒碗,夺过魏涵的密信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