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于多年前死于非命,今说魏贤是世子燕,未免儿戏了吧。”
“纪尧将军。”曹驰正压着声音说“塞骞乃我御客大师,生平只一个嫡传弟子,得塞骞大师真传,又岂能认错。”
“御帅所言极是!”彭毅接过话道“魏贤身怀还有百里燕随身印信,眉心隐有疤痕,所用枪法与塞骞大师完相符,对往事所忆无半分出入,绝无他人冒名顶替之嫌。”
“彭将军此言差矣。”纪尧当即反驳道“印信之物亦可能为盗匪强人劫杀所得,而天下学枪之人甚多,效法塞骞大师枪术者趋之若鹜,难保不会有宵小之徒欺世盗名。
况且世子燕生性懦弱,既是学得枪术,却无心狠手辣之手段,遭遇强人逼迫之下,难保不会吐露真情,魏贤其言不足为信。”
纪尧振振有词,似乎是非要搬出dna遗传他才认账。
曹驰正此时立刻明白,纪尧是在维护岐王百里律以及歧国的既有既得利益,如果魏贤就是百里燕,将动摇岐王百里律在歧国的统治地位。
同时卫国、晋国都不可能让百里燕夺回王位,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卫国灭歧,亦或迫使晋国灭歧再灭咸。于情于理,纪尧都不可能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八九年的百里燕,将歧国推入火坑。
想到这里,曹驰正不动声色,而是以另一种更为强有力的方式打破质疑
“咸军此战斩获蛮军左耳三万余,战马、兵器无数,获神脉剑一柄,当记联军首功!传本帅令,将捷报速发往中原,晓喻诸国!”
“诺!”
帐下御客领命,现场诸将猛又一惊。这时公良松小心问道父亲公良文说
“父亲,这咸军此行只有一万两千人,如何能斩杀三万人,这要是算上败逃之敌,少说要五六万人呐!”
“既然彭毅认下斩首数,咸军定是割下了左耳为凭证。而且只多不少,三万余只怕是那个余字不能说。”
公良文心里清楚,曹驰正只说三万余,只是为了凑个三万的整数,实际可能根本不止三万,只怕是说出来,让各诸侯军颜面扫地,加剧各军之间责任推诿阳奉阴违。
其二时机微妙,卫、晋、歧三国在百里燕一事上此时立场可谓是高度默契一致,于情于理卫、晋、歧三国都不愿意看到一个做强的咸国,亦或是强势回归歧国的百里燕挑起战争。
曹驰正当众宣布斩获,既是迫使三国合力,同时间接承认了塞骞、百里燕与御客间的某种特殊关系。即便百里燕并未真正受戒,但并不妨碍御客在中原宣传造势,为日后中原争霸惩戒诸侯国打下伏笔。
曹驰正用意,可谓是一石多鸟,事实上只用百里燕一人,迅速压服了卫、晋、志三国。只要稍有怠慢,日后咸国做强,亦或歧国翻身,御客的默许和支持,直接受害的都将是三国的土地,卫国、晋国无疑将首当其冲。
公良文此时反倒庆幸兄长公良义,力主恢复咸国邦交,通商开市,以牵制晋国的策略。至少短期内,百里燕主政咸国,首要目标会是晋国和长孙,仅此两国就足够百里燕忙碌一生。待其一死,咸国还是咸王的国,而不是百里燕的。
帐中鸦雀静默噤若寒蝉,王彦飞自始自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,纪尧听到斩获之后,如爽打得茄子立马偃旗息鼓,显然继续争论魏贤是否是百里燕已经毫无意义。对于歧国这样的小国,只要得到御客的默许,换个王,根本是轻而易举。
至于卫国,沈毕尚在天南关,但其他诸将脸色如临大敌,他们倒是没有公良文想的多么透澈,而是更为务实的暗中观察揣摩着纪尧、王彦飞如何反应。
曹驰正的手段可谓是立竿见影,见众人不再非议,他又是说道
“诸位将军今日回营准备,大军明日即刻向霄池开拔,不得有误!”
“我等遵命。”
诸将异口同声,随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