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、御客骑兵阶梯断后,苏方义骑马率领民军及御客,裹挟青壮妇女及婴孩向北逃窜。
塞骞厮杀一日,已是精疲力竭,骑马从后追上苏方义
“苏先生,我徒儿呢!”
“公子燕为掩护我军突围,率军从东北角杀入,引走了蛮军围城主力,舒潼正率骑兵前去接应,此时许是正在撤退途中。”
舒潼率骑兵东去解围,遭遇蛮军一万精锐轻骑阻挡,始终未能向东突破。
“将军,蛮军越聚越多,咱们赶紧撤吧!”
卢皋大喊道,百里燕勒住战马,迅疾环视战场,此时四面被围,敌军不计其数,几乎没有可以突破的薄弱防线,他道
“传令,军向西北突围,用人往下传。”
“诺!”
咸军所在西北,正是苏方义突围方向,混乱之下,各营建制瓦解,号兵胡乱吹了几通,咸军一窝蜂涌向西北,距离舒潼人马直线距离不到两里地。
激战至晨昏,江湛所部枭民军最先突出重围,许扞紧随其后,陆续又有步军杀出重围。
“将军快看,是咸军!”
部将手指东南道,舒潼定睛看去,依稀可辨咸军战衣。
“快,速去接应!”
“诺!”
舒潼亲率人马接应,遭遇之际,仍不见百里燕踪迹
“你等谁人部下,百里燕将军呢!”
一操着卫国口音的什长回道
“我等是江湛将军部下。”
舒潼知道咸军雇佣有卫国枭民军,江湛是其首领。
此时战场一片混乱,已是兵不知将,将不认兵,咸军各部皆已溃散,只顾各自逃命,组织和秩序荡然无存。
舒潼想继续向东厮杀,乱军当中撞上身负重伤的陆肇,被人抬着杀出重围,背上副甲连带锁子甲,已是被蛮军的重斧手砍开,四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骨
“陆将军,伤势如何!”
陆肇已经奄奄一息,口中喷血不止
“我家,将军被困敌阵,速速救他…救他……”
陆肇一口气没上来,已经昏死过去。
“快,抬下去!”
舒潼忙道,继续摔人向东突击,身后的兵力已是越来越单薄,杀出不到一里,身后被蛮军重步兵切断退路。金雪狄重步兵配有单手斧、精铁盾,或是长杆兵器,上身披挂铁甲,下半身为牛皮厚铠,极为坚韧。
“舒将军,我军与御客骑兵正被蛮军铁甲阵切断退路,继续向东突击,有被歼之危,还是撤吧,否则可就晚了!”
“此时撤退岂不令百里燕陷于危境!继续向东突击,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将百里燕接应出来!”
舒潼此时考虑的已不是宋军的死伤,而是要让百里燕欠下宋国一个天大的人情,或者至少也要将笃晖突围的人情还上,好为日后两国交易,创造更有利于宋国的政治基础。
战争的流血牺牲,永远是为政治目的而服务,舒潼非常清楚这一点,但在时下,信奉仁义礼智信的大气氛下,舒潼的先见之明,无疑是富有远见的高明举措。
各诸侯国政治往往受到朝堂重臣的左右,谁能左右重臣,谁能左右朝堂,百里燕正是舒潼所希望影响和左右咸国政局走向的肱骨,此时的牺牲,是为日后换取更大的回报,得到的利益,远要比现在损失几千人来的多得多。
舒潼不顾后路被断之危,继续向东突击,浑然不知已然百里燕深陷险恶。
“将军,打开的缺口已被蛮军堵上,西北突围已经无望,还是另选他路吧!”
司空南情急说道,左臂锁子甲已经被砍开,鲜血不停地向外渗着。百里燕勒着马缰原地打转六神无主,方寸已经大乱
“还剩多少人马!”
“能突围的都已经突围,被困的都是骑兵,蛮军用铁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