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狄人必须逐一争夺,而淅淅沥沥的雨水让攻山变得愈加艰难,雨水的到来,虽然让简陋的黑火药武器变得不怎么好使,但地利令联军占据着绝对的主动。
当蒋杰率船队抵达德朗基时,三十艘船继续向南行驶,与在西河上游巡逻的二十艘战船汇合,消息也很快送到军团长穆尼的帐中
“启禀军团长,前日北上的三十艘战船方才又回来了。”一总长飞快说道。
“回来了!刚才吗?”穆尼心起疑窦。
“是的,就刚才。属下怀疑,一定是特米尔军团的水军又被联军击溃。”
“走,去看看!”
离帐骑马来到河边,江面上战船来往络绎不绝,穆尼令婆嵩省调来床弩,试图打击沿岸两百步内战船,但收效甚微,联军根本就不靠岸。
而德朗基山口以南的西河段河面较宽,最窄处也有两里多,最宽处达到了五里,无法对战船造成实质威胁。于是又调工匠前来打造投石机,但效果和射程都远不如射程达两三里地的奆石机,且发射效率低下,不痛不痒毫无用处。
掏出望远镜,穆尼仔细观察河面每一艘驶过战船,丝毫没有任何水战交战的迹象。
当然,金雪狄人从没有发动过一场像样的水战,穆尼无法得知水战后会残留何种战斗遗迹。但至少最基本的作战气势,和兵员状态是显而易见的。
船体也无丝毫的损毁,根本不像是经过一场大战的迹象,但要是说特米尔的水军不堪一击,完未给联军留下任何伤害,那就未免妄自菲薄了。
“情况不对!”
“阁下,哪里不对?”下属问道。
“北人战船并未作战,他们的兵士都生龙活虎,毫无任何战斗状态,这三十艘船定然不是去参加作战。”
“那会是亚布克强渡西河,北人调船阻击。”
“不可能。其五十艘战船巡逻于此,我军二十多万兵马尚且无法渡河,更别说下游有七十多条船,亚布克连同新兵二十万人,又如何渡河。我怀疑,下游东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,北人极可能是调船运兵北上了!”
“可丘比贡东西两地有我军小二十余万,加上德朗基东岸的十几万,我军在东面至少有三十多万人,区区几十条船,两天能运多少人!”
“这才是关键,他们运走的兵力断然不会多,既然不多,那为什么还要运兵,只能说明这区区几万人足以彻底改变东面的战局,丘比贡一定是发生了大事。这下糟了,我们被他们切断于两岸首尾不能相连,对岸的消息短时内难以传到这边。”
此刻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窜上心头,穆尼隐隐感到一丝不详,他实在难以理解特米尔在丘比贡究竟发生了什么,能让联军运走区区数万人改变整个战局。
脑中思绪乱飞,此时雨也越下越大。思考片刻,穆尼沉声说道
“不惜一切代价,即刻遣人过河,前往纳基卡斯大营问明情况,向卡顿森发出警讯,速将西河下游亚布克营中,将此前十万新兵调回,从我本部抽调十万新兵,一人配两匹战马,南下绕行增援丘比贡,先去丘比贡西山卡顿森大营,若无事,即刻赶去特米尔大营,越快越好。
此外继续加强德朗基山口攻势,日夜不停。不论死伤多少,趁雨季尽可能杀伤敌军,消耗他们!”
“遵命阁下。”
从德朗基以南取道西河上游前往丘比贡,十万人,一人两马日夜行径最快也要走三天,这还不算架设浮桥,即便此时出发,抵达西山至少得六七天。
时间是公平的,紧张的不仅只有敌人,留给百里燕的时间也不宽裕,他必须抹黑行军白天修整,以避免暴露,仅仅翻越十几里山路,就足够他耗费一个整个晚上。
直到登岸后的第三个夜晚,两万余人走出深山老林,此时距离金雪狄人西山外大营还有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