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并不缺铁器,而晋国正是探得我永兴城能产铁四十万斤,是其两倍之多,故而心生狼子野心,欲吞我永兴之地。”
咸王闻讯产量转念一想发现破绽,遂即问道
“年产铁料四十万斤,如何能攒下百万斤铁料!”咸王忙问。
“不瞒大王,自盛元636年年底,永兴城生熟铁产量便突破百万斤,盛元637年更是突破一百三十万斤,加上前几年积攒铁料,库中存铁百万斤是轻而易举的。而且永兴城若非煤炭、铁矿不足,年产达两百万斤也非难事。”
咸王倒抽一口气,心中唏嘘不已
“想我咸国十多年前,国产铁仅两三万斤,而今一年产铁结余何止十倍,真没想到啊……”
“大王,一旦我永兴城铁产公之于众,晋国独吞一百三十万斤铁料,问天下诸侯谁人能同意。”
“爱卿是要将永兴城铁产公之于天下?”
“正是。一可震慑天下,令各国知晓我咸国国力,二可令天下诸侯尽知晋国狼子野心。试想晋国倘若得永兴城年产一百三十万斤铁料,一年便可打造铁甲数万件,天下诸侯谁人能敌。
退一步而言,永兴城财源占我咸国半壁,即便在晋国也绝非小数,如此轻易被晋国割走,与侵吞咸国已无二致。如此贪婪成性,必被天下共愤,晋王岂敢逆天下之势而动。”
“唉……还是爱卿深谋远虑,不过如此一来,永兴城铁产公之于众,日后会否招致诸侯觊觎,铁价会否如珍珠一般一落千丈?”
“请大王放心,铁料并非只有钢,铁料好坏取决于铁料配方,而今能炼好钢者唯我咸国,他国炼不了。此外,咸国日后所需用铁无处不在,随着日后煤炭铁矿采掘增加,若干年后铁产达五百万斤、千万斤都不是问题,价格虽会下降,但咸国用以铸炮、农具、兵刃所需用铁价格同样也在下降,而各国却不能产好铁,故而价格我国说了算,除非他们不要,我咸国也能用以己用。”
“爱卿所言,寡人又想起了当年爱卿所奏‘以商代政’之道,做他人之所无,做我之所有而他人所不能。此前寡人坐拥珍珠不计其数,自以为领悟了真谛,如今看来,不过是肤浅之见。”
咸王深邃的目光落在百里燕脸上,灵魂深处充满敬意。但他是君主,君主又岂能流露对一个臣子的敬意。
“就按爱卿计策去办,砡工派之事,务必以长远计,不令我国利益蒙受损失。”
“臣遵命!”
说服咸王,百里燕如释重负。卤侯过世后,咸王性情变化很大,不再像此前言听计从。
当然,咸王是一国之君,他不能像约束自己的属下约束咸王,哪怕知道自己的抉择是对的,但要让君主点头,并不容易。
咸王支持永兴城的发展,并非出自理解未来的发展趋势,而是出于对本国国力的衰败,以及公孙岳执政期间的懊悔,他尽可能的想要弥补自己的过失。
翌日,百里燕赶赴永兴游说程济源。程济源是左门门主,砡工派内举足轻重,只要程济源认可了条件,说服砡工派整体迁徙至咸国将有极大把握。
去见程济源之前,百里燕在治所先约了宗伯泰、赵安陵了解底细。
“宗伯先生,左门大师意思如何?”
“其本意赞同迁往永兴,不过砡工派忌惮晋国,故而我并未将晋王觊觎永兴城之事告知左门大师。”
“嗯,说了反而适得其反。不过砡工派忌惮晋国之事我看可以利用一番,以免将其骗来之后,反迁怒于我等。”
“侯爷是想将伍算当年之事公之于众,籍此攻讦晋王无信?”
“呵呵,知我者宗伯先生是也。届时非但要算旧账,新账也要算。届时永兴城年产铁量一柄公之于众,本侯倒要看看,晋王他怎么吞下这口铁水!”
言毕,百里燕随手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