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道进入永兴河,届时两国水陆夹击,粮草衣食无忧,可进可退,加之长孙国火炮厉害,咸国没了永兴城,再多的铁产也造不出火炮来。
我若所料不错,晋王以赴长孙会盟之名途径陔陵,定是与长孙密约,将会盟之地择在咸国,而晋国则以出动北军西进为诱饵,令长孙国许诺会盟改在咸国,如此晋国索要永兴城便是名正言顺。
故而你与咸王串通,以巨额货物为名,利用消息传递迟误,引我志军水师在会盟时入永兴城,制造我志国为咸国撑腰假象,以喝阻晋国。当真是好计谋,真以为天下无人能知。”
公良修有理有据说的头头是道,百里燕故作掩饰说
“公良贤弟真是好心计,我王如此心机都被贤弟识破,想必定也是瞒不过陶大司马吧。”
“哼,燕公子心知肚明,陶敛焉能猜透其中玄机。快说,你咸国永兴城铁产倒底几何,我想晋王绝不会为了蝇头小利如此大动干戈。而且,此番生熟铁共计六十万斤,咸国就是再能产铁,短短几年焉能攒下如此巨额之数。而且以往咸国与我志国交易无不是秘密交易,外世难以知晓数额,如此咸国铁产恐怕不少吧。
说吧,永兴城铁产倒底几何。”
百里燕脸色一板,正色说道
“此乃我咸国核心机密,岂能告知外人。”
“那燕公子就不怕在下将此计告知我王?”
百里燕故作妥协说
“唉……说出来你也不信。”
“以燕公子之能,永兴城铁产少说五十万斤,可有?”公良修追问道。
“实不相瞒,永兴城铁产去年底已达一百三十万斤之多,今年更多。”
“什么啊!”公良修惊瞪着双目,愣怔在那半晌不知所措。
见其吃惊,百里燕不懂声色道
“就知公良贤弟不会相信。”
公良修忙道
“燕公子当真?”
“当然是真的,难不成是假的。六十万斤生熟铁,以你志国之力,就是十年也攒不下。”
“如此说,晋王已探得永兴机密?”
“不曾。不过西寰密探无孔不入,本侯费尽心机,要藏住一百三十万斤铁产着实也不容易。故而我想,晋国多半猜我永兴城铁产有三四十万斤,是其两倍之多,于是心生贪念欲夺之。”
“晋王既生强夺之心,其必下重手,岂能是我志国水军所能镇住。燕公子不应只有引我水军这一计吧,可是还有其他援手?”
“那是当然,岂能将希望皆寄托于志军,自然是要多管齐下。不过事关重大,恕本侯不能如实相告。”
“你不说也罢,想你燕公子定是另有他法破此难局。”
“先别忙着推脱,本侯另有一事相求。”
公良修闻讯眼前一亮,忙是讽刺道
“燕公子也能有求人时?”
“诶,人无完人,本侯岂能面面俱到。”
“说吧,何事?”
“待贤弟回到志国后,在会盟之前,可将永兴城铁产一百三十万斤的消息泄露给徐、卫等国。”
公良修一眼识破百里燕计策,毫不避讳喧之于口
“原来如此,永兴侯是想树大招风,让晋王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知我者,贤弟也,其实此事公良氏亦有利可图。”
“哦,何利之有,在下怎未看到?”
“陶敛远未算到贤弟城府,故而轻易答应了我王派出水军前赴永兴城接货,但事后志王得知消息,志军被我咸国利用,定是疑你在其中助我,故而此番志王派遣水军接货,公良兄应反其道而行之,极力反对陶敛,待事后陶敛中了圈套,你公良氏的忠心岂非日月可鉴?”
百里燕拍着公良修肩膀说道,目中意味深长,公良修哈哈笑道
“呵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