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燕所造,为得秘法屡次未能得手,想来着实可恨。”
“启禀大王,此番会盟,臣以为百里燕仍是棘手麻烦,应小心处置才是。”
“那依范丞相之意,如何应对?”
“此番大王是雷霆一击突然发难,想来百里燕绝无准备,但却要防他狗急跳墙鱼死网破。”
晋王却不以为然,他说
“范丞相是担心百里燕从前线抽兵反扑我会盟诸侯数十万人?未免不自量力了吧。我镇北军有大口震天火五十尊,战卒用震天火上千,寡人随行禁卫军尚有两万,宋军两万,届时长孙军前来助阵,百里燕还能将前线四十余万人马都抽回不陔陵不成。”
“大王,据臣所知,咸国所用黑火粉极为厉害,要比长孙国厉害得多,而且百里燕素来善以用少胜多,还是小心为好。”
“范丞相,未免谨慎过头了吧。百里燕不过一届司农,手无半点兵权,有长孙与寡人联手施压,咸王还能有胆拒我。”
“大王说的是,百里燕现在是被咸王削去了兵权,可其威名仍在军中,咸王只要启用百里燕,其战力仍不可小觑。而且永兴城铁产达四五十万斤,咸军前线精锐战卒多已配属精铁钢甲与锁子甲,牛皮甲、轻皮甲早已汰换给普通战卒,战力已非十年之前,绝不可低估。”
“那依范丞相之言,该如何呀!”晋王不快说道,脸拉的老长。
“将咸王从陔陵城中诱出,而后迫其在我军中就范,如此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轻易夺取永兴。”
“可咸王不是缩在陔陵当乌龟吗,难不成还让寡人进城。”
“臣有一计,可令咸王就范。”
“那还不快说于寡人。”
范涛凑近晋王跟前一番戏说,晋王喜色跃然脸上连连叫好
“好,此计甚妙,就依范丞相之计。”
君臣二人说话之际,咸军已到成惠咸王陵寝以西不足一里,西寰、太子所乘车辇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,车中冷气十足,舒爽宜人。车队行至晋王驾前百步,晋军拦住去路,季锦昇上前说道
“本将军西寰公主护将季锦昇,此乃西寰殿下与咸国太子车驾,请速速放行!”
为首晋将接过季锦昇牙牌打量一眼,随即又将牙牌还给季锦昇
“原来是公主车驾,失敬失敬。晋军护军可以过去,咸军就地留下!”
为首晋将示意放行,季锦昇护送着西寰车驾继续向前,轮到鼎炀侯、诺一言之际,再次被晋将拦住去路。
“我乃咸国太尉,为何拦我去路!”
张隽趾高气昂,晋将不屑打量一眼说
“我王有令,咸国人不得靠近半步。”
“你!”
张隽气结,这时诺一言大声道
“此乃我国土地,岂有我国军旅不得通行之理,晋军如此狂妄撒野,是何道理。”
晋将见一蓝衣直裾儒士,态度更是轻蔑
“你是何人,竟在本将军面前大言不惭!”
“本官乃咸国外执使,晋军经我国土前去长孙会盟本为借道,如今在此这般放肆,有悖诸侯会盟之约,晋王难道不怕天下耻笑!”
“哼,下邦外臣不受王诏不得入内,即便是咸王亲来,也不行!”
“放肆!”诺一言怒斥道“天下岂有自家土地不得通行之理,于本官让开!”
诺一言示意咸军上前开路,鼎炀侯见要大动干戈,忙上前劝道
“诺大人,小不忍则乱大谋,好歹太子已是去见晋王,我等做臣子的在此兴师动众,不是给太子添乱吗。”
“张太尉,此地乃我咸国土地,王陵所在,晋人如此可恶,还要本官忍气吞声,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“诺大人,招惹了晋国事小,晋军会盟事大,万一得罪了会盟诸国,大王责怪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