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……号朝国都在今孙、燕、梁三国交界之地,距离梁国都不过两郡之地,但据此却是甚远,眼下手中也无典籍可查,一时难知其中端倪。
不过有一事可以肯定,号朝天子陵寝都在国都附近,此处若有天子规制大墓,墓中之人多半并非正统,应是被废黜或是流放天子。”
“被废黜天子能由此大礼?”百里燕反问。
“若是让国,可同享天子下葬礼制。眼下看这情形,让国可能极大。”
让国就是因各种让出王位给自己的儿子或是兄弟,或是旁系,政变、逼宫都有可能。
此外主动退位让贤往往能得善终,死后现任的君主感念前主的恩情,往往要厚葬前主。墓中出现如此多的陪葬品,又附和九个墓室的规制,主动退位让贤的可能更大。
搜索持续半个时辰,九个墓室先后打开,在主墓室入口和甬道尽头发现有墓志一块,石函一个。石函被铜皮封着,重达四百多斤,用了十人合力给弄出了墓室。
墓志文字保持了前朝的形体,由于中原文字至今没有统一标准化书写方式,同时隔了一千多年,与现今中原文存有一定差异,看的人眼花缭乱。
墓志用碘伏与酒精洗消擦拭后,被迅速送到赵安陵面前
“赵先生,墓志文字可否辨认?”
“十之六七吧,年代久远,字形出入甚大,需得仔细辨看。不过,这墓志最后刻的很是清楚,墓葬于号朝兴宝四百七十二年,距今大致一千多年,墓主是……”
话音未落,赵安陵语顿不言,瞳孔微缩目光惊奇,百里燕见其不语,忙是问
“墓主何人?”
“号朝仁德天子,柴,柴……弼。”
“柴弼?”百里燕蹙眉摇头,记忆中从未在典籍里见过这个名号,但见赵安陵神色有异,立是追道“赵先生何故如此紧张?”
“侯爷难道不知?”
赵安陵反问,百里燕更是困惑
“孤陋寡闻,确实不知。敢问赵先生,柴弼到底何许人也,能享天子威仪。”
“这柴弼做了两回天子,纵观古今也找不出柴弼第二。”
“嘶……这怎可能,怎可能做两回天子,莫非是先被篡位后复辟?”
“非也,传闻这柴弼性情古怪,于十四岁登基,二十四岁那年便是让位给了弟弟柴晟,结果其弟做了三年天子病故,而后柴晟年仅两岁的幼子柴缟登基,五年后夭折。
于是天子大位又到了柴柴弼的第三个弟弟柴霖手中,柴霖做了不到一年又病故,其子继位不满一月后夭折,最后柴弼不得不再次登基延续柴氏。”
听到这里,百里燕面无表情冷汗直冒,背后阴风四起
“乖乖呀,这柴弼是能掐会算,天子一个一个死,莫不是柴弼辣手无情消除异己,以让位为名,行谋害之实。”
“坊间也曾传言,说是柴弼兄弟各怀异心,柴弼被迫让位后徐图权位。不过有一事,世人恐怕都不知晓。”
“哦,何事?”
“这柴弼可是当今玄术易学鼻祖,是号朝天子中少有精通匠术的天子,当世之玄术易学,多数传自与柴弼一脉,据信其退位之后专心研习方术,能做得精巧机关,在当时十分之了得。”
“嘶……按赵先生这么一说,这柴弼让位是为避晦保命,否则克死的就是柴弼他自己不成。”
“兴许是如此,但时隔千年,当今存世之典籍所载最久远者不过八百余年,难说是真是假。”
“他柴弼既是当朝天子,缘何要将墓穴迁来此地呢?”
“号朝历代天子陵寝皆在号朝国都,此处陵寝我猜绝不是柴弼真墓所在,应是假冢,或是另有其他玄机。此处还有石函,打开看看再说。”
墓函是两个相合一起,记载有墓主人身前事迹的重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