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且看东南山中,田鹏应是轻易进了山里,那姓周的眼见坚守不住,定是将人马收入了山中坚守,可见此人用兵非常之果断,绝不为一兵一卒的得失而意气用事,为将者能有如此心性之人可不多呀。”
“但侯爷不也料定其必有此举,这才令田鹏只进两百步,以防陷入叛军圈套之中。”
“正是,战场瞬息万变,最难把握的当属进退之道,若不能进退有度,已经到手的胜利也将付之东流。走吧,回外山扎营。”
田鹏攻入纵身不久,顾中率兵重新占领外山阵地,黄昏之前咸军再度在外山扎营。
“蒋杰,顾中、田鹏伤亡几何?”
“回侯爷,截止目前,阵亡二十七人,一百八十四人负伤,无重伤。目前已发现叛军尸体一千八百余具,其他深入山中的并未清点,保守估算应有两千多人,另有两百余叛军受伤被俘或是投降。”
“传令田鹏,放弃已占山头,天黑之前将人马收回外山。”
“诺!”
天黑前,田鹏陆续撤回外山,周空正欲反扑,却是落了个空,百里燕没有给她反扑报复的机会。
“周将军,咸军撤回了外山,咱们怎办?”小莲子慌张忙问,言语间眼神间满是惊慌和失措。
周空怒而不发,憋在肚里无以宣泄,她此时很是清楚,是自己技不如人,上了百里燕的恶当,责怪谁也于事无补。
“各营伤亡如何?”
“有两千一百多个弟兄没回来,伤了斤一千五百人,加上昨天,我们里外折损了小七千人。”
“唉……”周空仰天长叹,愤而一剑插进地里“让弟兄们撤回各营吧,受伤的弟兄尽快运回城中施救。”
“遵命!”
不等小莲子转身离去,王橙仓惶来报
“周…周将军,可恶的咸军又…又在外山煮鸡汤,刘晁、齐达还替咸军喊话,而且是边吃边喊,要咱们投降。”
“哼,百里燕果然奸诈卑鄙。”周空咬牙切齿目尽怒火,却愣是无计可施“让各营看紧了,谁要敢跑,本将摘了他的吃饭家伙。”
“诺!”
但当天夜里,依然有两百多人连夜跑去了咸军大营。
而与此同时,林台城外炮声隆隆,肖渠将兵马推进到距离神通大营仅有两里的地方,十二斤炮轮番炮击日夜不断,或是空炮,或是实弹,不时出兵夜袭骚扰,将叛军牢牢钉在林台城十里之外动弹不得。
“天王,咸军另二十五尊震天火不日将运抵林泰,而我军的震天火又够不着他们,继续对峙下去,咸军震天火奇准无比,战事只会对我军越发不利呀。”
宋何小心说道,深怕招来神通的怒火。一旁沈暮驰也说
“咸军今日发射了三千多枚十二斤弹丸,伤亡我军数百人,加之不时来袭,末将也以为,久持非长久之计,应另谋计策才行。”
“那沈将军有何高见?”
神通反问,口气平平,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意味,沈暮驰揣摩着意思谨慎说道
“末将以为,应与城外咸军一决高下,这总比被动挨打强得多。”
“那沈将军可有必胜把握?”
神通又问,沈暮驰摇头,直截了当说道
“没有。”
“既没有必胜把握,为何轻易言战。”神通质问,沈暮驰无言以对。这时神通又道,口气重了几分“都给本天王记住,为将者切不可为一兵一卒之得失,意气用事。”
“是……”二人一口同声。
“沈暮驰。”
“末将在。”
“传令军,明日移营地至林台西门十里。”
“天王,咸军骑兵徐谨部眼下正在城北五里处策应咸军步军,在咸军眼皮子底下拔营,万一冲杀而来,后果不堪设想,是否结阵而行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