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跨度,显然是好高骛远不切实际。
船队行驶在沐涛河,与公孙岳相向而行,行迹一日后被公孙岳斥候发现。
“敬禀天王,距我军以北六十里,处发现一支船队,约二十艘大船。”
“可知何处船只,挂何旗帜?”神通问道。
“挂的是我军旗帜,旗帜上写着周字。兵士皆着我军甲衣,应是我们的船只。”
“身后可有其他兵马跟随?”
“未见,仅有二十艘船。”
“你且退下。”
“诺!”
屏退斥候,公孙岳与莫云风道
“传令各营加速前进,务必在天黑前再走三十里与船队汇合。”
“天王,船队会是粮船吗?”莫云天问。
“定是粮船无疑,若是打着他们的旗帜,定会引起反弹,传令去吧。”
“诺!”
为掩人耳目,黄彻的船上打出的是周空的黑巾旗帜,其他战区作战的叛军无人知晓神通麾下还有个女将,更不会想到姓周的旗帜背后会是一个女人,同时姓周的叛将较多,打出来一时半会弄不清是什么来路,迷惑性极大。
公孙岳马车走出一阵,车后很快追来另一辆车驾,辆车并排而行,来车车帘从内挑开,探出另一戴着面具的白袍人说道
“印天王,昨天佩城来人说有粮,为何今日不向佩城而去,还奔北而行。”
“王天师,鲍睿昨夜遣人来报,通往佩城的近路损毁严重,大队难以通行,粮车无法通过,故而只能向北行,再绕道前往佩城。”
“哦……那断粮之前能来得及吗?”
“许是来不及,即便走近道,也来不及,绕路要多耽搁一天。我已令伙营减一顿饭食,留待明日,兴许后天就能赶上佩城的粮草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你做主吧。不过咸军、志军占了太勤、叶丰,如再占了萱蒂可怎么办,你可有打算。”
“眼下只有先取得佩城粮草,在另做东进打算。但更糟的还不是咸军占了粮草,如若我军强攻,他们一把火烧了粮草,数郡上千万人生计将难以为继,只怕他们挟粮自重要挟我军,这才是最大麻烦呐。无论强攻还是僵持,对我军都不利。”
“那怎办呐,没有粮草,两三月后征上来的粮食也不够几十万人半年吃的呀。”
“所以我想,只有想办法令神通在昌尹郡将咸军赶走,切断咸军在东岸立足之地,如此没了东岸立足之地,他们在西岸的意义将无足轻重,甚至陷入我军四面夹击之下,如此可以活路为条件,迫使咸军交出粮草。”
“这能行吗。神通在昌尹元气大伤,能将咸军逐走吗。”
“如果雷霆或是圣焱有一路兵马调往昌尹,兴许会好办的多。”
“对呀,我军二十万人已到,对付四五万人足矣。还何必多此一举呢。要是真将咸军后路切断,不失为妙计。我看此计可行,你何时写信去催催。”
“如今军情紧急,待去了佩城再说吧。”
公孙岳随意应付着王天师,继续加快行军步伐,终于赶在天黑之前走完三十多里,同时也耗光了二十万人最后的体力。
此时百里燕站在船头,几乎用肉眼都能看清楚前方黑压压的队伍,朕无精打采的走在泥泞的大陆上,萎靡不振东倒西歪,没有斗志,没有信念,然是一支颓废的流浪拾荒队,寻找着下一个避难的窝棚。
看到这里,百里燕相信,定是公孙岳一路东进途中,给折腾成这般模样,一面打击士气,一面消磨人心,而且这恰是公孙岳惯用的手段和剂量。
“黄将军,停船靠岸。”
“这么多人,现在就靠岸呐!”
黄彻诧异,百里燕肯定回复道
“对,就现在靠岸。”
“那好,我即刻下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