妄图利用咸国与叛军对峙消耗,以削弱叛军实力,然结果却是叛军连番吃了败仗,很快改变了既定的战略方针反扑梁国。
如今战争尚未结束,梁国又故技重施,继续玩起分蛋糕的游戏。
崇尚迷信的愚论派,和采取旧奴隶制的卫国,无疑是天作之合。雄论道的阴谋诡计,与志国的霸主地位正好匹配。
如此在中原的东、西两片大陆上埋下两个隐患,等到若干年后,再挑起中原争霸,完没有悬念。
届时志国忙于和晋国、咸国周旋,卫国强势崛起,发动东侵,最终杀得两败俱伤,两面三刀的梁国乘势以调停者自居,一面调停,一面向卫国再要郡县。
如此短短十数年间,梁国从一个三郡之地,发展成七八郡的中等强国,发展速度之快,无异于天上掉下块白捡的馅饼,得来不费功夫。
等了许久,蒋杰将秦翰押入帐中。百里燕不喜虐待,给了他基本该有的一切待遇,但精神面貌看起来要比之前差了许多。
见百里燕面无表情打量着自己而不说话,秦翰心里没底,于是先问道
“不知永兴侯召老夫前来,有何需要效劳之处。”
“看来秦财东还是很聪明嘛,本帅却有一事请教秦财东,希望秦财东知无不言,莫要做任何侥幸。”
“不敢不敢,老夫已是永兴侯阶下囚,岂敢再有侥幸。”
“那就好,本帅问你,雷霆除了令你在佩城监视粮草,可还有其他机宜密授予你。”
“嘶…这个……”秦翰努力思索片刻摇了摇头“密授之事甚多,永兴侯能否明示一二。”
“是这样,雷霆已经采信了秦财东的书函原路折返回房岭郡,但是却派人给你送来密函,来人今日下午能到,本帅与印天王商议后,以为非是雷霆试探我军深浅,而是另有急事。秦财东以为,会是何急事需?”
“这个……不太好说,不过……”
秦翰欲言又止,看向一旁仍带着面具说着孙国话的印天王似有忌惮。百里燕见其脸色忌惮,遂是追问
“不过何事?”
“呃……”
秦翰再次看向印天王,百里燕恍然大悟想到此事定是与公孙岳有关,若是说出口,定是祸从口出。
“本帅在此,定保秦财东性命无忧,你但说无妨。”
“好,那是两月前,雷霆授意老夫,待印天王大军到后,与王天师联络,以护粮为名,令印天王兵马过江,而让王天师借故留在德康,转运粮草。”
“也就是说,是出卖!”百里燕质问道。
“也不是,控制了粮草,便挟持了大军,雷霆虽未明说,但老夫猜测,一旦印天王过江,已经吃了败仗的神通便会缩回甘府、上关等郡县,转而令印天王上前厮杀,届时诚道派若有任何异动,可以断粮为要挟继续节制。
因为无论咸国还是志国,都不可能在一夜间多养数十万兵马与十数万奴隶军,一旦收留了这些人马,咸国也好、志国也罢,短时内极难削权,因此大量的钱粮都将消耗在养兵上,从而无力顾及民生。”
“哼,说来说去,还是雷霆当年在北海“吃粮”计的老把戏,想籍此拖垮咸、志两国。”
“唉……”秦翰一息长叹又道“可谁曾想到黄彻会降了你们,如果不是这个意外,德康的粮仓哪会失守,真是人算不如天算。”
“现在既已失守,雷霆得知印天王控制粮草后,会作何部署?”百里燕继续逼问。
“老夫猜测,雷霆担心印天王占着粮草不过江,故而想要老夫与王天师合谋唆使印天王率本部兵马北上长孙。”
听到这里,百里燕恍然觉得秦翰所言不无道理。
雄论道、愚论派心猿意马,早不齐心,印天王占据了粮草不过江作战是大概率事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