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至打乱了其诈降计划,其只好硬着头皮,一面继续诈降,一面将我军引圈套之中。无论是东平关下的低地,还是东平关以外,但凡是水源之地都被叛军据有,其若以火攻袭击我军,我军多半难逃一劫。
而赵帅若是识破沈暮驰计策,定会举兵南下与我军汇合,那时我军被困,赵帅必然前来解围,如此神通北上将畅通无阻。倘若赵帅仍轻信了沈暮驰所言,结果还是一样,我军惨败之后,赵帅前来解围,仍是一样的结果。
总而言之,一旦我军陷入火海损失惨重,赵帅不南下也会南下来救,如此便引得咸军主力离开桑南,给神通打开一条北上的缺口。想来真是高明,若非我去年曾在此地勘察地形,此刻肯定是中了其诡计。”
徐谨此时冷汗直冒,想到营中遍地半人多高的野草灌木,不禁脊背发凉。如果一把大火烧起来,就是燎原大火势不可挡,没有水源只能等死。
“依先生此言,我军眼下若是进兵,必被其所害,若是不进兵,东平关必堵不住,堵不住东平关,叶大都督在巨峡关外将十分被动,神通随时可能再生诡计。先生可有妙计破之?”
“以眼下态势,神通无论如何都要北逃,只要赵帅在桑南郡按兵不动,神通如何也逃不走。但神通若在东平关一直拖着,无疑将牵制我军大量兵力,对副帅用兵极为不利。
我看要不这样,我军绕行至东平关西北一百五十里,那里有小湖,地势略高,大军逐水而居,距彭源西郡各城也近,攻守自如。同时再用沈暮驰反间神通,烧毁粮草,令川中自乱,如此东平可破。”
“嗯,此计甚好,万川粮草本就不多,只要沈暮驰能烧毁粮草,叛军必乱。”
二人商定计策,随即回信赵逊。两日后下午,赵逊得关龙翔亲笔,随即召沈暮驰来见
“赵将军召在下前来,可是咸王已有回复?”
“陔陵距此甚远,即便是用健宝马,也得有些时日。本帅今日找沈将军前来,乃是有机宜相授,不知沈将军可愿立一大功。”
“赵将军请说,只要在下办得到,必效犬马之劳。”
“那好,本帅就明说吧。你可知神通为何要前沈将军来诈降?”
沈暮驰略作思考不知缘故,于是问道
“赵将军何意?”
“据本帅所知,神通早知你有叛投之意,故而此番前来诈降,沈将军必和盘托出诈降一事。”
“这不可能。在下平日对神通惟命是从,其怎可能识破本将心思。况且若不诈降,如何能引赵将军大军南下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赵逊冷笑道,立身而起来到地图挂架旁手指东平关附近说道
“沈将军前来诈降,倘若和盘托出诈降意图,本将若轻信采纳,必会前去设伏神通。而神通却知你沈将军早将他出卖,故而暗中反伏击本帅。如今东平关方圆之内杂草丛生草木枯黄,我军此时南下设伏,必是藏于草丛隐蔽之处,届时神通以骑兵出击,私下纵火,还不将本帅烧的体无完肤,届时本帅岂不杀你人头。”
“这……”沈暮驰心头一怔,忙又道“赵将军既识破神通诡计,要在下做什么?”
“数日后,你返回东平,想方设法烧毁其粮草。”
“可神通如何能再信我。”
“你只需与神通说,其一应要求皆不准,其只有献出万川,才有活命。神通虽会疑你,却无藉口将你除掉,届时你将粮草烧毁,率部逃往巨峡关,从背后一击,万川一举可破。”
“粮草神通看押甚为严密,我若回去,其定不会信,要烧毁粮草恐怕并不容易。”
见沈暮驰犹豫不决,赵逊果断沉下脸来
“但凡是荣华富贵无不是以性命相博,沈将军的高官厚绿在此一举,沈将军难道不想夺此献地首功吗?”
心中激烈斗争片刻,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