削他米垣的封爵。此时足可见米垣的油滑,这个当口上夹起尾巴做人还是很重要的。
而与此同时,天色稍晚之际太子回府,将事情来龙去脉与西寰一番细说,仍颇有微辞
“此事本因奸商寻衅杀人而起,却要废黜符凌君封爵,父王处置着实不公。”
“太子所言话是不错,但王眷之变令诸侯商贾损失惨重,各国使节鸣冤不平,父王总得有个交代,否则日后如何威服诸侯。父王的一番良苦用心,太子应该体恤才是。”
“本太子看,父王是老了,不分忠奸不明对错。”太子怒气哼哼,攥着右拳砸在案上,似乎是非常不满,他随后又将矛头指向百里燕说“王眷事变永兴侯有不可推卸之责,其失察在前包庇纵容轩亭、卤侯、黄彻城中牟取暴利,后为了五匹马大肆于城中搜捕,最终激起事变,父王不仅不追查,反替其开脱,简直岂有此理。”
要说王眷事变百里燕也挺无辜的,开头与结尾根本驴唇不对马嘴,各方势力拿的都是不是一套剧本,但最后演了一台戏,非要说他有责任,多年来严重忽视了王眷发展他有失察之责。
但按太子的说辞,百里燕是飞扬跋扈,没有他的大肆搜捕,不至于激起民变。从这个出发点出发,似乎倒是没错的。总而言之,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从现代理性角度看待此事,是技术发展与大环境的局限,激化了放大现实矛盾。
这个世上没有十十美的完人,纵然百里燕两世为人,他焉如何能顾方方面面乃至细枝末节的小事。既为领导,必着眼于大局,如何能面面俱到亲力亲为。
见太子怒气腾腾,西寰不动声色的落井下石
“永兴侯是咸国的功臣,父王如何能对国之肱骨下以痛手,想来父王也是顾了大局,不忍处置。倘若就此惩治永兴侯,招致其不满,日后被诸侯所趁,咸国还有谁人能堪此重任。”
“哼,本太子就不信,没他永兴侯,我咸国的江山社稷就没人了吗!”
太子说这话时心里其实不这是这般想法,然西寰却顺话继续往下说
“话可不能这般说,永兴侯所为无不是亘古未有之创举,父王还指望永兴侯辅佐太子图霸中原,此时若是惩治永兴侯,岂非令亲者痛仇者快。”
“他有功于社稷不假,但也不能持功自傲飞扬跋扈。陔陵城内,除了父王,还有谁家能养几十匹千里跃,只有他永兴侯。举国上下,他永兴侯一年岁入便富可敌国,如此令其继续做大,日后令我如何用他。再者,如今国库年有盈余,钱坊财源不断,他尽还要以朝廷名义借公债开孕息,此举岂非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“此举或许是永兴侯另有长久考量吧,今日时辰也是不早了,我着人去给太子准备晚膳伺候。”
西寰敬谢不敏故作两可之说,而后示意贴身女婢伺候太子前往膳味斋。
待到游廊外,西寰果断变色,蹙起黛眉问季锦昇与顾晨
“太子方才所言你二人可都听清楚了?”
“听清了。”二人异口同声,季锦昇先说道“按太子说法,所为期货便是契押,不过是将私市变之为公市,此举倒也不难解。只是属下不解的是百里燕缘何还要以朝廷名义举债,同时还要发孕息,这般所为岂不是自相矛盾之举。”
“是啊。”顾晨肯定道,接着又要说“咸国岁入年年皆有大量盈余,最后多数进入内府与钱坊经营,钱坊每年又能再生利钱,当此巨额盈余却还要举债,举债倒也罢了,还要举债开增孕息,简直闻所未闻。而且,岂有朝廷向民间借债的道理,真是天下奇闻。”
这等浅显道理西寰当然明白,她不明白的是咸国而今极端富有,既不缺钱还愁花钱,却还要借钱,不缺钱借钱,最后放高利贷再牟利,所有逻辑套一起,完不知百里燕意欲何为。
她道
“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