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与以天子参、石斛、红景天、萱苓花,入药可起振心健力的奇效。
萱苓花则是炙芯籽的解药,能中和炙芯籽中的有毒成分,同时具有滋阴健脾的功效。
约莫丑时六刻,刘医官送来冰绒花注射液,百里燕给其吊上,寅时前后“济生励心汤”熬成,待稍凉片刻,给鼎炀侯灌下,寅时两刻,脉搏开始回升,脸色由青转红,气息渐有恢复,之寅时六刻初,生命体征趋于稳定,但人却依旧未醒。
“张大人,令尊眼下性命是暂时保住了,但能保多久恐怕就不得而知了,剩下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,张大人多尽人事吧。”
张佑心怀感激,连连道谢
“多谢司农大人救命之恩,张佑感激不尽。”
百里燕忙是说道
“治病救人乃医者之本,张大人莫要言谢。大王那里还等本官复命,令尊暂且由几位医官照料,若再有急症,随时差人寻我即可。”
“多谢,多谢司农大人。”
鼎炀侯张氏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,既是大势所趋,又何尝不是报应。当年若非鼎炀侯刚愎自用一意孤行,咸国的处境要比现在乐观的多。
当初若能听从百里燕建议,江东东郡不至于部割让给晋国,至少能拿回半数,此后也不会有西寰嫁入咸国的一系列政治恶果。现在的被动,公孙岳固然难辞其咎,鼎炀侯也难逃罪责。
匆忙赶到宫中,咸王焦急等在问学阁,太子、卢皋、高勋三人已经等在宫中。
“臣百里燕参见大王。”
“爱卿免礼,太尉病情如何?”咸王忙问,目中透着慌张和焦虑。
“启禀大王,鼎炀侯命已保住,但尚未恢复神志。此外,鼎炀侯养病多年身体极是虚弱,恐怕熬不住多久,应早做善后。”
咸王闻讯先是松了口气,而后心头更是紧张,他说
“如此说,鼎炀侯时日不多了。”
“恐怕是的。”
百里燕肯定道,太子、高勋、卢皋三人面面相觑,咸王猛是坐回榻上,仿佛瞬间老却了几岁,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沉默着,心口激烈起伏波涛万丈。这时高勋小心说道
“大王,自古命由天定,大王应以江山社稷为重,鼎炀侯之事从善办理为好。”
“寡人知道了……”咸王低沉说道,目中隐隐有浮着一行泪,或许是想到了年轻时公孙岳、鼎炀侯相伴左右的场景,勾起他曾经的回忆,又或是想到这些年对鼎炀侯的冷落,而心生愧疚。
王也是人,是人便会有感情,纵然犯下了滔天大祸,也不能抹杀亲情、人情长期存在的产生情感。姜亥原谅了公孙岳,同样也能原谅鼎炀侯,只是这个原谅,来的太晚了。
气氛沉寂了片刻,咸王红着眼眶说
“鼎炀侯丧仪皆按公爵之礼筹备,此事便交高卿与太子会同内执一同协办。”
“诺!”
二人异口同声,下刻咸王又道
“卢卿、永兴侯留下,其他人都散了吧。”
太子还想说些什么,见咸王脸色消沉,其未敢多言,随众人一起退走。待众人屏退,咸王令人合上问学阁朱门,坐直了腰板斜倚在软垫上,有气无力的说道
“鼎炀侯养病多年,太尉职权一直由卢卿辖管,熟稔人事,爱卿以为,该由谁人出任太尉合适?”
“这……”卢皋略显难色,他清楚咸王有意另选他人出任太尉,但这个问题着实不好回答。
见卢皋不语,咸王提了几分精神鼓足了气力说
“卢大人有何难处。”
“启禀大王,按例鼎炀侯长子张佑可继承太尉一职,若是改换他人,这牵扯到陔陵城府司马,干系重大,因此臣不介意现在改换他人出任太尉。”
“哦……”咸王沉吟一声,下刻看向百里燕,又问“永兴侯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