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郡,我王一挥手献了陛下五个郡,如此岂不是告诉天下,天子之国不过如此,实乃大不敬之罪呀,弟弟岂能不忧。”
“燕子说的是。”百里娟点头认同,接着又说“咸王是鲁莽了,要不姐姐与你姐夫说说,向天子禀明实情,以解弟弟心病。”
“这不妥吧……”
百里燕故作为难,百里娟忙说
“没什么妥不妥的,这些年你为姐姐做了那么多,姐姐一点小忙也插不上手,这次无论如何也要出些力。你且好生养病,莫要担心,姐姐即刻去找你姐夫。”
“那……有劳姐姐劳神了。”
“都是一家人,还说什么谢不谢的。”
言毕,百里娟起身出屋,返回前院。
此时关龙翔正在此招待李埭、李懿与李萄三人,交谈的内容仍是五郡换王号一事。关龙翔与百里燕的口径并不一样,他始终是一派大义凌然,天子理所应当的口气,让李埭、李萄兄妹二人脸上一阵冷一阵热。
这时百里娟悄然回到前屋,李埭忙问她
“内弟的病情如何,究竟患的是何病症?”
百里娟凑近来说
“燕子听说咸王要用五郡还取平王封号,担心所致急坏了身子。”
李埭听着怪异,他很清楚自己妻子事先是不知情的,但要说百里燕是担心五郡太多急坏了身子,他也不信。遂是又问
“那内弟可说了些什么?”
“燕子说,咸王献上五郡是陷陛下于不仁不义,而且梁国也才四郡,咸王却献了五郡,这无异于诏告天下,天子上邦也不过如此,名义上说是献,实际却是怜悯,实乃大不敬之罪。”
听此一席话,李埭气的发懵,这哪里是什么大不敬,根本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。
不等他说话,李萄接话说
“兄长,永兴侯心意已明,我等还是回吧。”
李埭点了点头,神色不免有些失望
“也罢。”言毕,他与关龙翔说“还请关龙先生代为转告本公心意,本公这就告辞了,来日再来探望永兴侯。”
关龙翔起身还礼道
“景尚公请放心,阁下心意在下一定转达,请慢走。”
李萄是个极聪明而又细致的女子,关龙翔、百里燕口径前后不一,显然是在暗示他们要天子先开价。只有天子先开价,百里燕才能继续推动事态按他的想法发展,如果百里燕先开价,反会拱手让出来之不易的主动权。
继续呆在馆驿已没有任何意义,李萄果断决定离开,也是不想继续再趟这趟浑水,因为事后总有人要背这个黑锅,但决不能是自己和自己的兄长一家。
返回天子行辕时已是黄昏,李埭令李懿将妻子百里娟送回府邸,自己与胞妹李埭去见天子。进门时,李萄问李埭道
“兄长准备如何向陛下说起。”
“唉……”李埭摇头叹气说“还能如何,如实说吧。”
“兄长可要记住,陛下问什么,兄长说什么,陛下不问之事,兄长不可多言。事后他人问起,兄长只说天子所问,未曾问及之事只字不可说。”
“嗯,为兄明白了。”
兄妹二人说定,遂即入行辕去见天子。
“臣参见陛下。”
李埭躬身行大礼,天子迫不及待忙是问道
“景尚公快免礼,百里燕怎的说。”
“回陛下,永兴侯说,咸王献上五郡县,是为欺凌天子彰显陛下无能,置陛下于不仁不义,故而深感忧虑。”
此言一出,天子气得发抖,他说
“一派胡言,简直一派胡言!”
话音未落,相国贾宙忙说
“陛下息怒,此乃百里燕以退为进,迫使陛下退让,陛下万不可为此自乱阵脚中其圈套。”
“哼!”天子怒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