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值得吗。”
这时萧公毅接话说
“咸军有毒气与空艇,大用武之地,如此拖延恐令天下诸侯闻之心寒呐。”
“萧掌门,据本侯所知,腋目已有抵御毒气之法,而空艇收效甚微,且数量严重不足,短期内不足以对腋目构成威胁。但倘若强攻腋目,挫伤我军精锐而不能力克之,后果更不堪设想,因而本侯建议长期围困。”
“但倘若腋目以津邺港为根基向西攻掠,燕国、歧国如何招架,永兴侯可曾想过。”
顾儒泉质问道,百里燕平静说
“其意正是如此,无论我军能否夺取津邺与天云港,以当下实力对比,半年之内绝无可能。但如果我军强攻,半年之内必然元气大伤,如此腋目更可肆无忌惮向西攻掠燕、歧两国。
正因为如此,我军才更有必要保存实力,以应付其向西攻掠。”
百里燕相信,腋目应该已经发现中原以东的咸国、晋国海岸线防御严密,炮台林立,是工业的核心腹地,而大陆以西沿海防御薄弱,几乎没有任何海岸防御设施。
十月间不以主力偷袭望亲江咸军军港,其显然已经转变了战略,试图以最小代价,重创咸军海军主力,剪除后顾之忧,而后力对付西海诸国,在西海登陆,撕开巨大口子,开辟第二主战场。
以目前中原的力量对比,仅够勉强在一个主战场与其保持相对的战略态势平衡,一旦在第二条主战场陷入搏杀,这个平衡将被打破。
中原以东的力量不得不横跨两三万里地向西机动,而腋目占据了长孙半岛,走海路的速度要比地上快得多的。当然,其中还有一个前提,人类的通信迟缓。
但即便现在西海已经接通电话,中原以东要增援中原以,西骑马最快需要三个月,步兵需要大半年甚至一年,除非都坐汽车机动,那也要一个多月。
综合多方利弊,暂且不打津邺、天云是有利的,如果强攻,那就是真的中了腋目的计谋,白白消耗几十万精锐力量,加之劳动力的丧失和经济损失,实际的伤害和影响要大得多。
相较于顾儒泉的方略,百里燕的意见更能说服萧公毅。御客虽然比三十年前家底更厚,但也经不起如此伤亡惨烈的消耗,且还不能达成战略目的,这是他不能接受的。但萧公毅也必须给天子和诸侯一个交代,至少是说的过去的交代,否则御客的声誉和震慑力将为此受损。
“如暂不收复两地,永兴侯有何良策御敌?”
“围之,长期围之。”
这时顾儒泉怒了
“简直笑话,腋目不绝于海上,围之有何意义。”
“顾太尉怎就知道围之没有意义。”
百里燕反问,顾儒泉生气说
“敌从海上源源不绝而来,困其于陆地,焉能断其根。”
“按常理是如此,但顾太尉可曾问过本侯准备如何围之。”
“哼,你咸国海军难道还能来此决战,你有铁甲舰吗。”
顾儒泉轻蔑说,百里燕不以为然,他说
“事是死的,人是活的,我等未必要绝其舰船于海上,只需缓以绞杀之法,慢慢将其困死期间。”
萧公毅不明百里燕意图,遂是问他
“何为缓以绞杀之法?”
“既然腋目就地防御,我等也不如高筑墙垒避其之害。”
话音未落,顾儒泉冷笑道
“永兴侯好大的口气,而今腋目占据偌大之地,难不成皆用土墙围起来吗。”
“不错,正是如此。”
“呵哈哈……”顾儒泉嘲笑道,反质问“津邺天下坚城尚且如此,土墙焉能御之。”
“但若是山呢!”
萧公毅闻讯心中一凛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却实在不知道百里燕如何能将山移过来,他忙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