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鸟你,反显得你心虚,中其下怀,所以现在和谈根本谈不出有利的局面。
但显然现在没人敢于提议北伐,谁提议北伐,谁出兵出钱出装备,天子也不敢,只能干看着咸王一人在唱戏,咸王都提议不北伐,天子提议北伐那就是接了咸王的烙铁,还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。
此时坐于宗门一席的陌舂子看在眼里,心里同样气的吐血。
原本只要咬定了咸国北伐,梁国就能身而退,然后推咸国与诸侯北伐,无论成败对梁国皆有利,而今咸王干脆顺势而为做赖皮,不免让他此前的计划落空。
咸王一席话引得殿内议论纷纷,唯有晋志国仍然沉得住气,这时百里燕突然起身,向咸王与天子行礼
“大王,臣有话说。”
“永兴侯有何高见,但说无妨。”
咸王悻然允诺,百里燕上前一步离开坐席,面向众人说
“本侯以为,燕国之战,虽取得三次胜利,然不能压服腋目,但诸侯皆已疲倦,再战势必举步维艰,诸位多有忧虑,亦情有可原。然诸公可曾想过,腋目侵吞长孙国土过半数,伤亡数十万,而我中原取胜之道在于人众,当此情况下,腋目仍未伤筋动骨,他们岂能与我等说和。
更何况其占了方圆数千里之地,要其吐出来,可能吗!”
话音落下,百里燕话锋一转看向王砺突问他
“王司马,晋国可愿将江东东郡归还我国否。”
王砺本来心中很是不爽,百里燕没来由的重提旧事揭伤疤,不免令他恼火,其果断黑下脸道
“永兴侯,你这何意呀。”
百里燕趁机拿捏王砺的态度继续说道
“看吧,晋国尚且不愿将一郡之地归还,那腋目又岂能将二十余郡归还我中原。更何况其为此伤亡数十万人,焉能善罢甘休。”
这时王砺真有些怒了,他说
“永兴侯,你将我晋国与那牲畜相提并论,合适吗!”
百里燕却是付之一笑说
“呵呵,王司马请息怒,本侯别无此意。方才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兄海涵。”
言毕,百里燕躬身行了一礼,王砺又气又恼,却也只能作罢。
这时百里燕继续又说
“本侯很能理解诸公此刻之难处,但诸公可有想过,腋目一日不除,便如一把利剑临顶,时刻可能落下。今日是伤了长孙,明日或许是他国。若是我咸国不幸亡国,诸公恐怕也没有机会在此评头论足诉说苦衷了吧。”
“言之有理,永兴侯言之有理呀……”那张酥一面大呼有理,一面痛哭流涕很是敢动,想必是觉得百里燕是在替长孙说情。
这时贾宙在天子授意下起身问道
“那依永兴侯之见,又该施展何种方略拒敌。”
“本侯以为,既然诸侯无力北伐,那就只有尽可能将战线往北推,至少将围困在长孙中北部的数郡百姓解救出来,然后再谈说和,否则腋目不知厉害,焉能甘心坐下来谈。
退一步而言,若是我中原默认了他们盘踞长孙北地,那也意味着这场战争最终以我中原认输而告终。他们届时必然会漫天要价,胁迫我中原签下丧权辱国之协议,届时这协议是签,还是不签。反正本侯与我王是不会签的,谁签谁就是历史的罪人。
因而必须压服他们,打出一个最有利益我中原的条件,诸君意下如何呀。”
座下众人议论纷纷,贾宙与天子交换意见后又问
“那究竟如何出兵,各国又出少为合适。”
“出兵之事各国自做决断,我咸国绝不强迫,但本侯把话放这里,最终打出什么局面,在于诸公,不在我咸国。仅凭我咸国一家诸侯,恐怕难以北伐。”
言毕,百里燕坐回席上,给公良修递去了眼色,公良修却是根本不搭理他,继续正襟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