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于江山社稷,理应重赏,但也是虚封,并无土地。若要授封爵予三位弟弟,还是实封的话,恐怕与新政背道而驰。”
“那寡人问你,倒底该封不该封。”
咸王逼问道,姜蛰更加小心谨慎,他说
“父母手足天下至亲,应封。”
“那如何封既能说服朝臣,又不伤及国本,你可想过。”
“回父王,儿臣疏忽,还不曾想过。”
此时一旁西寰已是看出端倪,咸王设宴最终目的是要给自己三个儿子分好处,却又担心百里燕反对,同时也不放心太子日后登基会对自己三个弟弟下毒手。所以设宴以敲打太子,同时亦是试探她西寰的态度。
想透这一层,西寰插话说
“父王,西寰斗胆进言。”
咸王诧异看向西寰,心平气和说
“太子妃有何话讲。”
“启禀父王,荫子之事本为父王家事,我这个外姓本是不该过问。但身为长媳,西寰又不得不设身处地为自己儿孙着想,不得不说上几句心理话。
身为拓儿平儿母亲,西寰只愿孩儿身体安康平安一世,百年之后得以一隅之地安享清静,若是一朝成为庶人,清苦度日乃至流离失所郁郁而终,西寰身为人母,又于心何忍子孙如此落魄,还请父王明鉴。”
“是啊,太子妃言之有理呀……”咸王肯定说道,似乎在这个问题上与西寰找到了共同语言,于是话锋一转又说“新政固然要得,骨肉亲情亦要得,还是得择一两其美之法的好啊,蜇儿,你说呢。”
咸王征求问道姜蛰,此前已有西寰表态,考虑到自己两个儿子,姜蛰同样不能回避这个现实,他果断表示认可
“是,父王所言极是,孩儿以为弟弟门应该得享封爵,以渡此生荫庇后世。”
“既如此,蜇儿好生替寡人琢磨琢磨,拿出个良策出来,在寡人百年之后,好生带你弟弟。切莫重蹈寡人与奉阳君的覆辙呀。”
“儿臣明白了。”
君主的公主可以嫁人,属于一次性的政治遗产,而君主的儿子们就麻烦得多,男权主义下儿子都有继承大统的可能,即便是立长不立幼的制度下,依然是有成为君主的可能,因此要安抚长子以外的儿子,就不那么容易了。
不过索性咸王姜亥的儿子们都没什么出息,这就省了他不少力气。但却也不忍看着自己撒手人寰之后,儿孙艰苦度日,遂又萌生封爵之意图。
当天下午,西寰先行返回府中,将来龙去脉说与季锦昇
“季将军,你说咸王究竟何意?”
“咸王爱子本无可厚非,但此时属下总觉得透着些古怪。”
“哦,何处古怪?”
“咸王与百里燕关系和睦,咸王即便要封禅子嗣,也是王室家事,百里燕无权过问。退一步而言,即便咸王要行大封大赏,也是封赏自己子嗣,百里燕于情于理,都无拒阻挠的道理。更何况百里燕通情达理,也决不会因此事与咸王反目。咸王却要背着百里燕当公主与太子面前提出,殿下难道不奇怪?”
西寰思考片刻,摇头说
“本宫看不出有何异端,季将军所言可为一家之言,但既然是咸王家事,自然要与嫡长子先行商议,此后再与百里燕商议也未可。而且如今咸国已今非昔比,非是贫弱小国,封禅爵位随心所欲,反正分多分少就那么巴掌大的土地,少也少不了多少,多也多不到哪里。
如今咸国兵强马壮财库丰足,土地多数皆为朝廷所有,封禅子嗣之事关乎法统与王室稳定,如若封多了,太子登基未必放心。本宫看,咸王是在试探太子对其兄弟容忍底线。”
西寰分析的还是有些道理的,咸王若要封禅子嗣,百里燕的态度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太子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