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了。而今卫军败于我军阵前,反提无理要求,这也是贵军的诚意吗!”
“呵呵……”杜锐勋冷笑道,双手撑开置于面前案上,他此时想到了两个严峻的问题。
面前此人年纪轻轻伶牙俐齿绝非普通人,或许根本不是百夫长。其次,恶战之下卫军怒火中烧,前来军中未必能身而退,尽管有不斩来使的惯例,但杜锐勋也很清楚卫国的野蛮,因此前来卫军营中有可能被斩杀。
在杜锐勋眼中,这等能说会道之人是个难得的人才,而且还如此年轻,大有可塑的空间,却被百里燕派来出使。籍此一点,又延伸出另一个问题,简单而风险巨大的出使任务,百里燕何必将一个人才充作死士来用。
细思之下只有一种可能,百里燕的身边已经有许多人这样年轻干才,而他需要有人深入卫军营中窥探端倪,因此即便损失了一个人,也无关痛痒。
倘若是如此,现在的咸军恐怕还不是最可怕的,可怕的是百里燕死后百里燕培养的人才担当起军中要职,一个百里燕尚且如此了不得,要是千千万万个百里燕,在此时最可怕的。
沉默了片刻,杜锐勋缓缓说道
“本将军即刻点兵运回我军尸体,阁下替本将军转告百里燕,这笔帐还没完!”
咸军百夫长不卑不亢,从容说道
“我军会奉陪到底,在下告辞了。”
言毕,咸军百夫长转身离去,手始终不离胸口的拉弦。
待其离去,杜锐勋帐下非议迭起
“大将军,此分明是咸军诈计,何故轻信咸军花言巧语。”
“对,百里燕素以诡诈闻名,此分明是其缓兵之计,意在站稳脚跟获取东岸增援。如今四五万人尚且如此厉害,数日后增至十数万人,如何了得。”
众将连声反对,杜锐勋起身负手在后,走至诸将间语重心长说
“数万将士死于非难,本将军不能弃之不顾,否则将令众将士心寒。百里燕料定本将必然中其下怀而设此计,我焉能不知。然眼下咸军火器厉害,我军战之不能取胜,退则放咸军过江,委实进退两难。为今之计只有静观其变,司机觅得咸军弱点以击之,方可有转还之余地。
诸位若是谁有取胜之法,不妨说与众人,倘若可行,本将即刻发兵去攻绝不妥协,有吗!”
杜锐勋与其平平却是掷地有声,一时间令众将无言以对。
昨晚卫军占据天时地利人和,可谓是咸军状态最弱时,十四五万人三倍于咸军,使劲手段用尽技力愣是打不动五万人,如今大雨渐止,天光大亮之下正面去攻,根本没有胜算。
退一步说,昨夜被重创至今方才小半日,士气低迷人员疲惫,短时内无法再度卷土重来,杜锐勋的话无疑将了所有人一军。
见诸将沉默无语,杜锐勋继续说道
“既无人有良策,眼下暂且如此。葛涛将军!”
“末将在,大将军有何吩咐?”
“你从守营兵士抽调五千人,携带马匹车辆前去咸军阵前收敛弟兄们尸体。”
“诺!”
……
“赵措将军。”
“末将在!”
“你点兵两万人骑马,带上马匹,于咸军大营以西十里地接应葛涛将军,若有异变,即刻前去接应。”
“末将遵命。”
“现在,都散了吧。”
“诺……”
众人异口同声,随后各自散去。
不久后,咸军百夫长回到江边大营向百里燕复命
“启禀副帅,卫军已答应前来收尸。不出副帅所料,卫军企图以我缓兵为借口阻我援军登岸,末将按副帅吩咐回绝之。”
“嗯,干的不错。杜锐勋此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