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白给寡人呀。可要是出兵,这也不划算呐。即便最终打下三郡,我军伤亡之大,耗费之多,数以千万计,加之三郡皆是残地,五年之内毫无收入反得安抚,国库钱坊纵然再是有钱,也经不起如此消耗。更何况我国精壮之士大不如前,此一战伤亡必不会少,届时卫国再来犯边,这要寡人如何招架。”
“大王既想要六块地,又担心伤亡,普天之下也无此等两其美之事。臣以为,攻卫一战伤亡势必惨重,若要补偿损失,只有弄几块完地,陆将军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。
不说桑南桑北两郡的地利,仅此两郡便有人口逾三百余万,青壮年四成,若是加以经营,每年可供财税可抵我国都郡。臣以为,唯有此法可补我国此战损失。”
“哦,卢爱卿真如此认为?”
咸王忙是问道,这时太子反对激烈
“父王,不可如此啊。趁人之危取人土地,无异于落井下石,此举一出恐唯天下人所耻,还请父王明鉴。”
太子一番“好心”提醒,咸王渐已表露的贪欲顿时收敛了几分,他说
“是啊,寡人趁人之危日后恐唯天下诸侯所鄙,我堂堂咸国,又怎能如此卑劣,不行啊。”
咸王右手扶额来回踱着,似是拿捏不定注意,这时陆亭训上前说道
“大王,既然强索为人所忌惮,不妨花钱买如何。”
“花钱买!”咸王故作吃惊,连忙又问“如何个买法儿?”
“既然长孙已经答应将桑南桑北各三地让予大王,那两郡剩余土地与人口,我国不妨花巨资将其部买下,如此长孙既得了钱财,又不失我国体面,而长孙亦从卫国夺取比桑南桑北两郡更多的土地,如此岂非一举两得。”
“对呀,爱卿此议甚好,寡人……”
咸王话语未尽,太子再一次反对
“父王,索地不成变买地,天下也无这等道理呀。陆大将军今日初来内阁,不熟政务,儿臣以为陆大将军不免有信口开河之嫌。”
“这……”咸王故作犹豫,稍作思考接着说道“太子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,天下是没有诸侯买卖郡县之理。可我咸国将士的鲜血就如此这般白流了吗,这笔帐得算算清楚啊。
一边是我国将士的鲜血与三郡残破之地,一边是花些钱财买来两块完地,两者各有利弊,孰优孰劣各位爱卿有何见解。”
“大王。”高勋说道“臣以为此例不可开。国土乃国之本,倘若因战因灾亦或是财力不济便买卖国土,国则愈卖愈小。反之,强国若以此法兼并弱国是可行,但有朝一日我国由盛转衰,他国亦如此待我,届时我国是卖还是不卖,此都是长远考虑,还请大王慎重。”
高勋这番话还是有些道理的,先例好开,但一旦开了先例,后人皆按此而为,成了通行惯例,再想扼杀乃至根除,相当麻烦。如今咸国依仗国力可以这么干,今后咸国衰败,其他强国同样可以逼着你卖地。
但咸王现在压根不考虑今后,今后正如百里燕所描绘一般,天下版图归于咸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天下的国土都姓咸,哪里还有什么地卖。
“高卿之意寡人明白了,卢卿赵卿,你二人以为陆大将军之意可行否?”
“臣以为不妨一试,至少我国是花了钱的,面子上两国都过得去。”
卢皋赞同道,而赵逊并不知卢皋早与咸王串通,态度依然谨慎
“大王,老臣以为若是两国面上都能过得去,倒是可以一试,但毕竟是两郡之地,三百多万人,这花费恐怕不会少呀,钱之事还得从长计议。”
“还是赵卿老成持重,钱款之事确实得从长计议。”咸王肯定道,下刻看向诺一言
“诺卿。”
“臣在,大王有何吩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