率很大,至于其他内阁和勋戚,势力都没有范涛的势力大,而范涛无儿子,扶高吉出任相国是必然的。
此番高吉半路先去尹秧城,多半是争取尹秧君方旦势力的支持,方旦如今身在陔陵,尹秧的管理都交由其亲信族亲,高吉此去更多是许诺一些政治实惠,以分化方旦的内部势力,获取一些经济好处。
毕竟现在的方旦,是晋国第一首富,随便刮一层皮都够晋国王公贵胄分几顿吃都还嫌撑,若能获得方旦势力内部的一些支持,高吉的地位会更加稳固。
不过也让百里燕看到,自公叔阔这一代开始,晋国的路越走越邪门,发展到高吉这一代徒孙,治国理政上已难有什么大的建树,相反因为经济的改善,搞起结党营私朋党政治这些邪门歪道。
但也不可否认,咸国的变数压制了晋国的发展空间,公叔阔的战略方针并没能得以实现。
加之常年歌舞升平远离战乱中心,一个常年不打大仗,不流血的国家,又受惠于咸国强大的市场经济,久而久之人心忘战,权贵忙于利益斗争,滋生安逸享乐是必然结果。
进城后,晋国人被陔陵的繁华和先进所震惊,而王砺心中却是五味杂陈复杂如麻。他在想,如果当年公叔阔没有逼走百里燕,今天的一切应该都会属于晋国所有,以晋国的国力和战略位置,四十年间会比咸国发展的更好。
见王砺神色凝重,百里燕心中猜到了几分,他说
“兄长是在想公叔阔吧。”
王砺惊讶看向他,沉默了片刻说
“你怎的知道。”
百里燕浅然一笑,他说
“公叔阔治国在于凶狠,而不知仁义之道,按其生前所定方略倘若实施,如今中原局势更加纷乱,志、晋、徐、孙、黑巾相互攻杀不绝,晋国被志国所伤恐在所难免。晋国若想要图霸,几乎可能。”
“你是说公叔丞相当年所定国策无法实现。”
“正是。即便咸国被灭,亦无法实现,因为黑巾比晋国更强,当时唯有志国可与之匹敌。但志国亦惧怕黑巾,因而不会力战。只要黑巾不主动招惹志国,晋国必被拖入咸国战场难以自拔。”
“但若无黑巾,公叔丞相方略未必不可一试。”
王砺还想争辩一番,百里燕却不给他机会。
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纵然没有黑巾,梁国岂能眼看晋国吞灭咸国再伤志国,届时势必是诸侯来犯。你晋国战力若非数量取胜,咸国内乱之时,你晋国未必打的动咸国。即便打下咸国,晋国不死伤三五十万人焉能拿下咸国。
我不妨告诉兄长,那公叔阔原本便是诚道派前掌门广叔子师兄,当时咸国的相国公孙岳所属雄论道,与诚道派串谋。
兄长以为公孙岳在咸国变法,公叔阔在晋国蓄谋备战,只是偶然?公叔阔当真如此神算?料定咸国必深内患,呵呵,这一切不过是诚道派当年布下的局而已。公叔阔明为晋国图霸,实则再助天子。”
“公叔相国与广叔子之事我有耳闻,但你说老相国与诚道派合谋算计我王,我实不敢苟同。”
“相信与否我不强加于你,但我想告诉兄长,这世道已经变了,咸国崛起已势不可挡,晋国应该考虑考虑百年之事。如今我尚在,还念及蕊娘情谊,倘若我哪天撒手人寰,新人执政,新君欲统天下,我也无能力为,望兄好自斟酌。”
王砺沉默着,他没有接应百里燕的话,因为他清楚百里燕说的是实情。
片刻后,大队抵达百里燕安排的府院,由于晋国馆驿不够大,这处府宅是西寰的产业,正好用于安排晋国使团进驻。
此时晋国使者林布栾,西寰护将季锦昇已经等在府外恭候多时。
此前多任晋国使节,因为何种各样原因返回晋国,林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