仔细看了看:“我记得你说过,这种‘花’纹适合男孩子,万一她怀的是‘女’孩呢?”
唐‘玉’兰怔了怔,旋即整个人放松下来: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“她躲到这里来,亦承找不到她,所以去找我了。”陆薄言说,“我已经都知道了。”
唐‘玉’兰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昨天我都睡着好久了,她突然又是按‘门’铃又是给我打电话,我出来一看,吓了一跳,才不到一个月不见,她瘦了一大圈,脸上没有一点血‘色’。要不是我问得急,她估计还不愿意告诉我部的真相。”
陆薄言把‘毛’衣‘毛’线还回给唐‘玉’兰:“我上去看看她。”
“她刚刚睡着了,你先别上去。”唐‘玉’兰拉住陆薄言,“坐下来听我说。”
陆薄言只好又坐下来。
唐‘玉’兰把‘毛’衣‘毛’线放到一边,沉‘吟’了好一会才开口:“她吐得很严重,从昨天晚上到现在,一直吃不下东西,只能喝水。我请陈医生来家里看过,陈医生的建议和她以前的医生一样,让她放弃孩子。可是她不肯,我怎么劝都没有用。我怕再说下去她会像从医院逃走一样趁着我不注意走掉,就没敢再提了。现在你知道了也好,帮忙劝劝她。让她这样子熬到生产的时候,太危险了。”
这之前,陆薄言只是听苏亦承说苏简安怀孕的反应很严重,现在连唐‘玉’兰都要苏简安放弃孩子。
也许,苏简安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中要大得多。
“我和她谈谈。”
陆薄言起身上楼。
十六岁之前,他生活在这个地方,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已经走了无数遍。
可没有哪一次,像这次的脚步一样沉重,每迈出去一步,就有一把刀‘插’到心脏上似的,痛得无以复加。
终于,脚步停在房‘门’前,他缓缓推开深‘色’的木‘门’。
迎接他的,是苏简安浅浅的呼吸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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