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中,此时陆梦笺已然浑身冰冷,感受到贴身而来的温暖自然而然就依偎过去。
好不容易将这似狗皮膏药般贴在身上的女子推到一侧,林岱莫早已累得出了一身大汗,刚要睡去那女子便又靠了过来。折腾了好久,林岱莫才沉沉睡去,没想到在梦中又见着她……
“得了吧,我看你就是看上本姑娘的美色了,”陆梦笺跳上床,扯过被子盖在身上,经过这一通折腾,好不容易暖起来的身子又被冻得冰凉,立时身上一个寒噤打了个喷嚏。
“可真是现世现报,”林岱莫冷哼一声背过身去,又不解气地补上一句,“就你那姿色,也不照照镜子打量打量,我看连猪都能胜你几分。”
“俗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,如此看来我还真是有幸,竟然嫁了一头猪,阿弥陀佛,谢天谢地没让我嫁给一条到处咬人的疯狗。”说着,陆梦笺双手合十,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。
林岱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心生闷气索性闭口不言。没了对手,陆梦笺也觉索然无味,安静躺了一会只觉头脑发昏,又阖了眼睛大睡起来。
今日一早,天空仍乌云密布,阴沉沉地不肯放晴。刘妈一早便起床洒扫除尘,又备下早饭,单单不见那小夫妇二人起床,只好将饭盖好搁在桌上,仍回自己房中做起了针线活。
昨夜折腾了小半宿,陆梦笺醒来便觉头脑昏沉鼻塞的厉害,半梦半醒地又在床上窝了半个时辰,才强迫自己掀开被窝。没想到一翻身,才发觉原来林岱莫正面色安详地睡在旁边,便小心翼翼迈腿下床找到双鞋先趿拉在脚上,到门口捡回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。
房中摆件极少,却也摆放有序,收拾得干干净净,陆梦笺看了也觉舒心。收拾停妥,陆梦笺随手将自己的一包衣物放到盛放衣服的木柜上,一扭头看到地上扔着一条亵裤,想必是某人取衣服时不慎落在地上,于是弯腰拾起拿在手上。
“别动,快扔掉,扔掉!”林岱莫一声惊呼,将陆梦笺吓了一跳。其实方才陆梦笺下床时,他就已经醒来,只是为避免再起口角便仍旧闭眼假寐,可谁知这女子不知好歹竟将自己扔在地上的亵裤捡了起来。
“一惊一乍的咋呼什么,不就是一条裤子嘛,扔在地上多脏,”陆梦笺嫌弃的回头看一眼,刚要随手放在一旁的木柜上,转念一想感觉不对劲,便又重新拿在手中,“林公子,你这么紧张这一条裤子,该不是夜里不小心尿床了吧?”
陆梦笺说着便一手捂着鼻子,用两个手指捏着裤脚打量一番。
“男人的东西,你瞎看什么!”林岱莫瞬间涨红了脸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床,将亵裤一把夺到手中,谁知恰好将裤裆处一块润湿露在外面,陆梦笺本笑嘻嘻要戏谑一番,打眼看见那裤上的痕迹,当下便明白了林岱莫紧张的缘由。
“看你紧张的,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,没什么不能见人的,”陆梦笺自恃曾比林岱莫多吃了几年白米,颇有大姐风度地坦然说道,她却忘了此刻她不过是十几岁的女孩。
林岱莫哑然,盯着陆梦笺看了又看,“你,你怎么会知道!”
“真是可笑,这都是常识好不好,”虽说陆梦笺过了二十多年的单身贵族生活,再不济,中学时期她也曾将生理课本上关于男女两性知识通读过数遍,这些常识自然早就烂熟于心,“正常男子都会这样,这些老早之前就学过了的好不好!”
陆梦笺只顾窃笑古人的无知,结果一不留神就将话说出了口,看到林岱莫错愕的表情时,再后悔已来不及。
“下流,不知廉耻!”林岱莫惊立好半天,才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,将亵裤猛地摔在地上,拂袖而去。之前他所查医书中,对此虽也是这般解释,可今日从这女子口中说出,他却有种莫名的愤怒,好似自身的不洁被人当众剖析,如今恨不得扯块帐幕将自己包裹起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