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顾及得了祖宗颜面。
消息刚刚放出,便有几位外表精明的掌柜前来打探消息,只是林夫人要价实在高的离谱,又都摇头叹气无功而返。
石头记本身虽早已倒闭,但其店面位置却极佳,居于闹市之中,又极显眼,因而客源极佳,周边许多店铺掌柜无一不对此处虎视眈眈,今日听闻林家欲出售此地,自然都不愿放过这绝佳的机会。
而林家诸位长老听闻祖上传下来的石头记不保,火气不打一处来,却被林夫人三言两语劝了回去,毕竟他们出不起那么多银两,就算出得起,林岱岳的性命与他们又有何忧,况且牵涉到钱物相关,他们躲还来不及,又怎会主动往枪口上撞!
就这样过了一日,林夫人却越发焦虑,眼看时间越来越少,可银两依旧毫无下落,心思越发沉重,而本就不曾痊愈的头风病,又加重了一重。
天色擦黑,忽听得下人来报,有一位黑衣男子前来欲购置石头记的产业。经过一日的奔波,林夫人早已心神俱倦,这会一听只好勉强捂着头示意将来人领进来。
“林夫人,在下刘祜,向夫人请安。”刘祜面色如水,笔直了身子站在堂中,看着那个紧紧按着太阳穴的妇人。
林夫人闻声,猛地睁大眼睛向来人看过几眼,见不过是个陌生的年轻男子,这才重又垂下眼帘,问好之后,相互落座商谈起来。
刘祜并不掩饰,开门见山便提出欲购置石头记一事。他本身面相极为平凡,没入人群之中便几乎难以辨认出来,而眼眉之中则透出一股憨厚老实的神态,同白日所见那些精明的生意人相去甚远,林夫人心中摇摆,此人明明不是生意人的模样,为何却肯下血本来购置石头记的产业,而一想到岳儿,这些疑惑便又被抛掷九霄云外。
正商议之时,林岱岳突然一瘸一拐闯了进来,口中嚷嚷着“娘,便将那石头记卖给刘大哥吧,刘大哥是个好人,他曾帮过岳儿大忙呢。”刘祜心中大汗,他只知林岱岳被人打的皮开肉绽抛在街上,可谁知不过几日竟已经下得床来,甚至还开口替他说好话,毕竟去虎头庄赌钱是由刘祜提出,若林岱岳将挨打之事归罪在自己头上,莫说购置石头记,怕是直接被林夫人列入黑名单也不一定。
“岳儿,你怎又下床来,快回去,否则伤口感染,你让娘可怎么办,”林夫人急忙命丫头将林岱岳扶回房中,但心中已然有了决定。
“刘掌柜,既然您同岳儿交情颇深,此番也要多亏您帮衬着岳儿,这样吧,如今生意都不好做,奴家也不想令刘掌柜为难,那便再去五百两银子,刘掌柜只需出两千五百两,如何?”两人为价格之事商议许久,林夫人如今终于松口,刘祜也暗暗松一口气,虽同自己预想还有些差距,但还是一口应了下来。
“只是如今时间已晚,石头记的地契交接需得两个长老在场才能作数,不若待明日一早再做交接如何?”刘祜虽看似老实,却对于买卖之事并不陌生,于是同林夫人约好第二日一早办理交接手续之后,留下五十两定银,便起身离去。
而林夫人心中却总觉七上八下不甚靠谱,若是明日那人失约于自己,那林岱岳的性命岂不难保,然而自己手中所握的部财产最多也不过两千两白银,她本意是三千两文银绝不出手,可市人听闻皆纷纷摇头,纵使再多,也不过两千两的价位。林夫人手中虽还有些陪嫁金银饰物尚可抵当些银两,但相比来说实在是杯水车薪,虽则以两千五百两出手,她心中仍隐约有些不安。
就在这时,林岱岳又拄着拐杖往大堂走来,一脸深意的看着林夫人问道“那刘祜可出价将石头记买了下来?”
“岳儿,你养好身体要紧,干嘛关心这些有的没的,”林夫人一脸心疼,将儿子扶至铺有软垫的椅上坐下,见林岱岳坚持要问,便叹口气说“刘掌柜只是先出了五十两定金,具体交易还要等到明日,你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