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野性,悠悠这些日子虽然极听她的话,但那毕竟是在他心平气和之时,悠悠为了重新融入人类,也甘心跟着陆梦笺学习,可是如今他被引得兽性大发,纵然陆梦笺的话对他有巨大的影响,可在能饱腹的猎物面前,一切都只是鸡肋!
悠悠腾跃而起,踏着林岱莫的肩膀向空中吊着的白斩鸡跳去,而随着竹竿从林岱莫手中脱离,那竹竿亦随之往地上倒去,悠悠再一步借力踩在林岱莫身上,整个身子往白斩鸡掉落的方向冲去,终于将整只鸡抄在手中,低头便猛地一阵撕咬。
林岱莫被悠悠连踢两脚,整个人倒在地上,脸色极痛苦的捂着胸口,陆梦笺赶忙上前,大体检查完伤势以后,才放心的站起身拍拍手,“好了,没事的,等会你疼完了自个儿站起来就行了!”
林岱莫疼得在地上直哼哼,他无助地看看陆梦笺,可哪知陆梦笺仍是一脸幸灾乐祸。
“我道是你要干嘛呢,原来是皮紧闲得难受了,竟然敢去拿悠悠耍乐子,啧啧,只可惜啊,你的道行还是低了些,”陆梦笺哈哈一笑,看看林岱莫,又看一眼吃得正香的悠悠,优哉游哉在林岱莫面前一晃,又说道,“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?”
林岱莫恨恨的咬牙摇摇头。
“你这就叫作!人家好好的没招你没惹你,你偏要戏弄人家,这就是作!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,不作就不会死啊,大概说的就是你这样的吧,哈哈……”
陆梦笺说完,不顾林岱莫那恨不得要杀人的眼光,笑呵呵的跑到悠悠面前,一脸耐心地又去对悠悠说教一通,也不知她对悠悠说了什么,片刻之后,悠悠竟然拿着剩下的半只鸡走到林岱莫身旁,很是不舍的将手中的鸡递到林岱莫面前。
“给,吃,”悠悠眼中只盯着手中的半只白斩鸡,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将那鸡塞到林岱莫脸上,林岱莫憋得双颊通红,拼尽力终于将那油腻腻的鸡从脸上挪开。
他生怕自己又像方才那般被狂虐一通,于是吸取经验笑得满面春风,“悠悠乖,叔叔不吃,你自己吃吧。”
说罢重新将白斩鸡一直推到悠悠嘴边,悠悠见那鸡分文不少,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平静下来,他用力撕下一只鸡腿,看了又看,猛地塞到林岱莫手中,而后自己又大吃起来。
陆梦笺在旁赞许的点点头,只苦了林岱莫手中握着一只鸡腿,却不知究竟该不该吃,心中懊恼不已,这个家里好不容易安宁片刻,自己偏要整什么幺蛾子,结果这下可好,霍青走了,唯一可能会护着自己的人都走了,而陆梦笺竟然同那个小狼孩合起伙儿来欺负他。
关键是,陆梦笺同悠悠相识不过几日,她竟然不念自己对她的旧情,一心只偏袒着那个小家伙,这种地位上的落差,实在让人难以接受……
林岱莫挣扎着爬起来,看着陆梦笺对悠悠耐心的样子,一股酸意冲上心头,“小家伙,你等着,早晚有一天我会把我娘子给抢过来,看到时候谁还这么护着你!”
悠悠吃完白斩鸡,刚洗完手,突然感觉身上一冷,张开双手便扑到了陆梦笺的怀中。
自打霍青率军队来到普兰城后,林家小院中便意外不断,接连两次遭人偷袭不说,还使陆梦笺落入敌手,险些遭遇不测,到了晚上,林岱莫不免心中不安,而霍青率兵守在门外时,自己尚有所依持,可现在家中老少手无寸铁,又不同兵理,万一对方再次寻上门来,岂不是羊入虎口,只能眼睁睁任人抢夺?
虽说白翼然仍留在家中,可毕竟势单力薄,哪里能敌得过对方人数众多!
为安起见,陆梦笺第一次被林岱莫赶到客房之中,而悠悠依旧像个跟屁虫似的紧紧随在陆梦笺身后,只留林岱莫一人躺在卧房的大床上。
胆战心惊的等了大半夜,林岱莫终于忍不住睡了过去。
拂晓之前,正是人们睡意正酣之时,房外终于传来轻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