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颤抖。
“咦,原来是你,”陆梦笺透过铜镜看到门口那人,心里那份焦灼也慢慢松缓下来,早知道是他,自己也没必要这样着急上火的忙着起床了,那暖暖的被窝,至今还对她恋恋不舍呢!
陆梦笺懒懒的舒展着身体,站起身来,边走边冲着门口僵着的那人笑道,“现在才大年初二,尤府客人那么多,你不好好在家待客,跑到这里来干嘛,要是尤老爷知道了,我可不给你求情!”
“我,嗯,嘿嘿,就是想来看看你,”尤子期用力摩挲着发麻的双臂,不自在的笑起来,口张了有张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,只看着陆梦笺傻傻笑着。
“哟,来看就看呗,还带那么多礼,”陆梦笺根本没注意到尤子期那古怪的表情,冲着门口瞅了瞅,只见白毅然两只手各拎一只箱子,身后方圆双点还各抱着一件大大的包袱,心里不由乐呵起来,这富家公子就是富家公子,一出手就这么阔绰。
尤子期身体终于渐渐活泛开,唯恐方才的失态被陆梦笺察觉,于是刻意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,斜斜依着门框,说道,“不过是些用不到的年货,在家里放着也是放着,想着师父可能用的着,就顺路带过来了!”
“那就多谢徒儿好意了!”陆梦笺深知尤子期那二世祖的公子派头,故而也不推辞,满脸堆笑地冲到院中指挥着白毅然将那些箱子往厢房里送。
尤子期有些失落地看着陆梦笺,他站在她面前的时候,也没见她笑得这么开心。
整整一天,尤子期赖在小小四合院里不肯走,村里街坊大都随媳妇去走娘家,来串门的自然无几,尤子期肆无忌惮地霸占了胡伯的位置非要同胡伯比比棋艺,结果对弈两局便连连退败,胡伯悠悠然地看着尤子期,手里拿着两块还没捂热的银锞子,这位少爷可真是有钱没处花,连下棋对弈都非要赌银两不行,胡伯自然没隐藏自己的棋艺,将尤子期逼得无路可退,平白便得了两大块银锞子,真是白捡的大便宜。
不过尤子期的心思显然不在下棋上,他边摸着棋子,边东拉西扯地打听着陆梦笺的消息,可谁知胡伯的嘴好似铁打的一般,怎么撬都撬不出一星半点,连输了两局之后,只觉索然无味,于是丢了棋子又去找悠悠。
悠悠才到林家不多久,自然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,可是这个小家伙最近却粘刘妈粘得极紧。过年买来的肉吃不掉还余下许多,都被刘妈一块块剁了准备挂起来风干,结果这些生肉便被悠悠盯上了。经过偷鸡一事之后,悠悠也便长了记性,这次再不敢擅自偷吃,于是只好粘在刘妈身边,磨得刘妈受不住,只得将肉煮熟了给他单独开小灶。
尤子期闻着味便寻到了悠悠,一双眼睛也眼巴巴的盯着刘妈,趁人不备抓起一根鸡腿便撕扯起来。悠悠看见不依不饶的非要抢过来,惹得刘妈头疼不已,她知道悠悠喜欢听人将故事,于是抓了悠悠按在小板凳上便随口说起了那些听说来的故事,尤子期也蹲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。
听了好一会,尤子期抓住个空当假作无意地问道,“咦,我记得林公子走了许久,怎地过年也不回来?”
此话一出,刘妈顿时语塞,她也极想念自家少爷,一时说不出话来。
悠悠瓮声瓮气没好气的瞅了尤子期一眼,“娘姐姐很快就去找林哥哥了!”
“悠悠,便瞎说,”刘妈紧张地点点悠悠,“姐姐只是带着二愣子去求医,是去治病的!以后可不许乱讲!”
“爷爷讲的,悠悠不乱,”悠悠一本正经,将最后一口肉塞进嘴里,身影一闪就没了人影,刘妈讪讪地笑着,“悠悠不懂事,瞎说呢!”
尤子期也不言语,手里拎着鸡腿出了厨房。院子里冷的冻头皮,他连连转了好几圈,这才掀开门帘进了厅堂,陆梦笺正同前来串门的乡邻喝茶聊天,见尤子期进来也不意外。尤子期顾自坐了,直等到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