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梦笺再度惊讶,“真的假的?”
陆羽洋洋得意,“我的消息还会有假?”
“那他现在到哪了?后梁的边守严不严?他会不会有危险?……”
一连串问号一个接一个落在陆羽耳中,“姐,你别问了行吗,我耳边好像有一万只苍蝇在嗡嗡嗡,那可是我姐夫,一有他的消息我自然会告诉你,好啦,估计父王一会就过来了,我先撤了!”
陆羽说完,生怕陆梦笺反悔,一溜烟跑了,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一时没反应过来,左脚被自己的右脚一拌,险些摔倒在地,磕磕绊绊好几步,才总算恢复正常,那囧迫的样子让方才愁眉浓凝的陆梦笺终于忍不住笑起来。
没多久,陆翊果然威严气派的进了漱‘玉’斋。
自从因反对择选驸马之事,被陆翊训斥后,陆梦笺便对这位国主有种莫名的畏惧,仿佛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父‘女’亲情,而是君臣主仆之间的关系。
“颖儿,过来,坐在为父身边,”陆翊略显疲惫的指指身边的座椅,见陆梦笺落座,不由有些感慨。
“当年你阿娘在世的时候,便最疼你,连一指头都不舍得碰你,她若是知道当日我那样对你,一定恨死我了,颖儿,对不起,当日我也是迫不得已,当时内外‘交’困……唉,都已经过去了,可是你的伤还是像一块石头压在我的‘胸’口,让我喘不过气来。幸好,现在你回来了。”
陆梦笺默默听着,自从她回家以来,陆翊总对她表现出愧疚之意,可每一次愧疚之后,随之而来的又是一次次拒绝撤回擂台选婿的把戏。这一次,不知他又打的什么算盘。
“你阿娘临走之前,曾拉着我的手说,一定要让你有个幸福的归宿,为了你阿娘的这个遗愿,我想了许久,决定用打擂台的方式,也是出于无奈,毕竟两年前的内‘乱’,让后梁损失了一大批能臣武将,所以,为父希望借这次机会,能够选出几位真正得力的住手,稳住后梁的江山。”
陆翊犹豫了这么多天,终于决定将事实的真相对陆梦笺和盘托出,虽然如此一来,他们的父‘女’关系或许会变得更加疏远,但想到芊芊临终前的遗愿,陆翊便深觉愧对,而今将实情说出来,心中反而轻松许多。
只是对于陆梦笺而言,这无疑是个沉痛的打击。
为了江山的稳定,而牺牲她这一辈子的幸福,原来在“父亲”的眼中,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,哪里需要,便往哪里搬,那他究竟有没有在乎过她的感受!
“所以,您以为以我为‘诱’饵,就能引出更多的能臣武将?呵呵,您太高估您‘女’儿的能力了,她不过只是个刁蛮任‘性’无礼的小丫头,您一句话将她升到政治高度,难道就没想过,她会不会摔倒会不会流血?”
陆翊脸‘色’渐渐沉暗,他今日摊牌的目的,便是要陆梦笺老老实实按照他的计划来走,可显然这个小丫头还是不肯乖乖配合!
“父王,就算武将能臣出现在擂台赛上,难道他们就会甘心臣服为后梁效力?据我所知,那些肯参加比武招亲的,要么是因为真爱,要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比如美‘色’、金钱、权力等,普通人尚且如此,更何况驸马之争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凡是来参加比赛的,目的都不纯正?”
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“如此最好,有能力又有野心的人,才是后梁所需的人。”
陆梦笺目瞪口呆。皇室之人为了权力,父子可以反目,兄弟可以相杀,她不过是区区一介公主,对于想要尽快巩固政权的人来说,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政治筹码。
陆翊的到来又离开,使陆梦笺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怎样的环境之中,她所走的每一步,都将只能依照别人安排好的路,怕只怕小心翼翼一不小心仍会粉身碎骨。
“既然反对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