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难以找到。”
说着,他打了个哈欠,已有困意。
乔子湄道“郝大哥,忙了一晚上,你赶紧去休息吧。”
他又打着哈欠道“那麻烦你看着雍王了。”
说完,便下去了。
她看着他脸上身上溃烂的皮肤,触目惊心,便去储药房找来了一些专门医治跌打创伤的药膏,将他身上厚重的铠甲脱掉,指尖沾了药膏,轻轻涂抹在溃烂处。
只见他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,私密地方她也不避嫌了,闭着眼睛来涂,全身涂下来,一瓶药膏都不够用。
“这么严重,一定很痛吧?”她喃喃道。
“水、水……”凌子煊声音嘶哑道。他半睁着眼睛,漆黑一片中只隐隐见到一个女子的身影。
乔子湄登时一惊,他真的醒了?!立即去斟了一杯水慢慢喂进他的嘴里。
凌子煊的喉咙是舒服了点,浑身却十分疼痛,只觉得非常疲累,又沉沉睡去。
睡梦间,多次做梦,面容十分恐惧,额头渗出不少冷汗,喃喃道“不要杀他们……不要……”
乔子湄嗟叹,找了毛巾来帮他擦着不停渗出的冷汗。
凌子煊次日醒来时,已是暖阳高照,又见那女子,惺忪睡眼逐渐明晰,竟是那个叫做碧若的丫头。身旁还站了一人,是郝天临。
乔子湄见他眼睛瞪得圆滚滚,以为他是惊喜自己竟然还在世上,喜道“你醒啦!感觉怎么样?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郝天临十分沉稳淡定,只淡淡一笑,道“王爷,你醒啦!”
凌子煊瞪着她,想挣扎着起身却毫无力气,气道“这个妖女怎么会在这里?!”因表情过于用力,脸上的皮肉被拉扯得发痛,当即伸手欲摸。
乔子湄马上叫住他“雍王,别碰,小心感染!”
凌子煊听她如此说,便作罢,可还是很生气“郝战,快让她出去!”
乔子湄知道他此时最恨花映容,于是道“王爷,我是乔子湄啊,你不认得我了吗?”
凌子煊一听,将信将疑将她上下打量了遍,看到她的脚真的没着地,语气也和缓了不少,道“你还没去投胎啊?”
乔子湄垂头丧气道“错过时间,我投不了胎了。”
凌子煊顿觉她可怜,溃烂的皮肤阵阵发痛,他看着手上不堪入目的烂皮,鼻子一酸,泪水涌上眼睛,哽咽道“本王比你好不了多少,你看本王现在人不人,鬼不鬼的样子……”
乔子湄不想一向颇负盛名、英勇无比又才华洋溢的雍王爷此时会流出男儿泪,他以前是何等高傲的一个人,现在被杀了亲人,还破了相,实在是世事无常,让人可惜可叹啊!
可是无论怎样,人活着终究还是得努力生活不是?
乔子湄安慰他道“王爷,你的伤,痊愈后便不会留下疤痕了。”
凌子煊眼里马上有了光,泪也慢慢收敛了,点点头。他身上留下的剑伤刀伤不少,这样深度的皮肤溃烂,他很清楚是会留下疤痕的,可他现在宁愿相信乔子湄说的,伤口痊愈后,就不会留疤了。
此时,一直在旁看着很少说话的郝天临终于开口了,他笑容满面,作揖道“恭喜王爷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”
凌子煊睨视着他,沉吟片刻,才道“郝战,那次大战,你没什么大碍吧?”他总觉得醒来再见到郝天临时,他有那么点奇怪,至于是哪里奇怪,又说不上来,似乎又没有哪儿是奇怪的。
郝天临摇头“多谢王爷关心,属下没事。”
乔子湄想起花漫天一事,也许是他被她的欺骗深深伤害了,逼宫一事又让他大受打击,他的性情难免会有些变化。
凌子煊哪壶不提开哪壶,道“夏纯呢,怎么那么久都不见她出来晃晃,那丫头去哪了,是不是做了郝夫人后就得意忘形了?”
乔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