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男子姓名,亦会肆意潇洒的大笑,更甚会调戏陌生男子。陆刃不知该说她是处世不拘一格还是性子不知羞耻。
但在谢靖亦看来,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行为。
她从小混迹于江湖,接触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物,那些人粗犷不羁,性格豪放,说话做事也从不避讳谢靖亦是个女子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容易害羞的男子。
不过这样的陆刃更加激起了谢靖亦的坏趣味……
于是谢靖亦开始硬是追着陆刃不放,问东问西,还时不时出言调戏。
“来宁小哥儿,家住何地?”
“秦州。”
“哦,那春秋几何?”
“虚度二十二个春秋。”
“是否婚配?”
“还未。”
“家中是否有兄弟姊妹?”
“只有舍妹一人。”
……
“现在准备去往何处?”
“扬州。”
“哎!我正好也要去扬州,来宁小哥儿,咱们真是有缘的紧,不如咱们结伴同行吧!”虽然是在询问,但她的语气却是肯定句。
谢靖亦偏着头思索了片刻,接着道“不过,扬州正在灾中,来宁小哥儿去哪儿干什么呢?”
谢靖亦双眼直直的看着陆刃,双眼水漾漾的,其中眼波恰似波光粼粼闪闪而动,像巫女一般正一步一步地引诱着陆刃说出最终答案。
但陆刃却清楚的意识到问题的轨道正在悄然变化。
想起谢靖亦刚刚无害的表情,循序渐进的有目的询问,陆刃将被她挑起的羞耻抛至脑后,正了正心神,再次对她提起警惕之心。说话半真半假带着疏离,“在下不才,是奉了家族之命,前往扬州历练,给自己挣个前途。”
秦州城里多的是权贵人家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,随意去个地方转转,美曰其名历练,好为了给自己谋个官职。
陆刃这番话的可信度很高。
权贵之人出门带乔装的军人、充足的军备粮食,去水灾之后的扬州,都是合理的。
谢靖亦点点头,没有再问。可心中早已思绪万千,秦州城里姓陆的权势最大的是安国公府,其分支也是众多,其他姓陆的小家也是极多。
但观南秦朝堂形势,有能力借扬州之灾为自家子弟铺一条官路的也只有陆家了。
可安国公府世子却是叫陆刃。
这时陆空快步跑来,态度恭敬,说“爷,准备好了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陆刃点头,“直接出发!”
说完准备上马,直接忽略谢靖亦。
“那来宁小哥儿同意我与你们一道吗?”谢靖亦急忙开口,满脸希翼地望着陆刃。
陆刃有些无奈,不太热情道“随你。”然后撇开脸不看谢靖亦,翻身上马。
陆空咧开嘴对着谢靖亦笑了一下,随即也利落上马。这主子不开口,他也没有胆子擅自做主。
谢靖亦没有在意陆刃的冷漠。哼!再冷淡的人也禁不起纠缠。
她吹了一声口哨,一头棕色骏马哒哒而来,谢靖亦摸了摸马头,说“鹰扬,今日我可是好不容易遇见个我挺喜欢的人,你可是给我跟紧了,要是丢了,我就不给你找媳妇了。”随即上马,手中缰绳一甩,纵马跟上了陆刃。
谢靖亦马术精湛,她几个刁钻动作见缝插针,渐渐的将陆空挤到了后边,然后与陆刃并肩同行。
陆空一脸委屈,“谢姑娘,这……”
谢靖亦冲他咧嘴一笑,说“先委屈你一会儿,我同来宁小哥儿有些事儿说,你不会介意的吧!”
“爷!”陆空不放弃,还在挣扎着。
陆刃看了谢靖亦一眼,她满脸的期待和笑意,在瞥了一眼陆空,一脸苦涩。然后,陆刃给了陆空一个眼神,示意他到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