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总是有一支笔和一个竹简,每天不写点什么,他就会非常的暴躁,从面貌上看,他是一位迟钝的少年,可是他的性情很火爆,他常常在院落里,对那些前来拜访他的官吏破口大骂。
他也没有什么朋友,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里思索着。
他觉得,韩国,不,是整个天下都病了,他要找到医治的办法,他坚信,总有一天,他会在一个地方,找到解决这疾病的良药。
老者思索了片刻,方才开口说道“我听闻,赵国的荀子,在楚国的兰陵做了县令,有很多求学的人赶往楚国,想要跟他学习治国的道理,他的才能,是天下人都知道的,您可以去楚国,向荀子请教您所困惑的问题。”,韩非一愣,方才问道“县县令?”
“是啊,楚国的蛮夷竟是让荀子这样的人来担任县令。”
“不我不要跟跟跟儒者学习,他他他治治不好。”,韩非抗拒的说道。
老者笑着说道“荀子跟别的儒者是不一样的,您应该是知道的,他是一个会称赞秦国制度的儒者,若不是他名望太高,就他平日里所宣扬的道理,只怕儒者们都要聚集起来攻击他。”
“我我不跟他学习,我要要去跟马马服君学习。”,韩非认真的说道。
老者瞪大了双眼,疑惑的问道“马服君虽然也是个有贤名的人,可是我并不曾听说过他懂得治理国家的学问啊。”,韩非说道“我听听闻,荀子说,马服君他已经掌握最高高高深的道理,是他所不能比的。”
“那是荀子的谦逊之语啊,马服君怎么可能比荀子更有才能呢??”
“不荀子他不会会说谎。”
听到韩非这么说,老者也有些无奈,不过,他的这位公子,是劝不动的,他性子倔强,只要是自己所认定的道理,他就不会做出改变和让步。当马车回到了院落的时候,韩非便让老者为他准备马匹,看起来,他是想要独自前往赵国,老者自然是劝阻,这道路上有盗贼,溃兵,怎么能让您独自上路呢?
可是韩非却傲然的对老者说道他有韩人的强驽,韩人的宝剑,韩人的勇气。
告别了母亲,韩非急匆匆的就离开了家乡,母亲并没有多说什么,韩非平日里很少会待在家里,她早就习惯了。
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,离开了家乡,朝着远处一路行驶,一路上,他都是借宿在百姓的家里,百姓们对于这位贵族的到来,表达出了极大的敬意,能够让贵族留宿,这是他们极大的荣幸,而韩非与其他贵族不同,他并不蔑视这些百姓,相反,他很蔑视除百姓外的其他人,他与其他贵族截然相反。
他看不上学者,有钱的商贾,豪迈的游侠,甚至是官吏权臣,那些显赫的贵族。
反而是与底层的百姓,士卒非常的亲近。
他跟这些百姓们打听他们的情况,询问他们的难处,提笔记录,韩非带上了三匹骏马,其中两匹骏马的背上,都是韩非的竹简,有的已经被写满,有的还是空白的,他就这么一路看着,问着,走着,赶路的速度并不算太快,只是,他的脸色却愈发的沉重,每一天的深夜,都是看着自己白天所记录的竹简,蓦然流泪。
而在这个时候,赵括也是遇到了很大的困难。
秦人已经失去了进攻的能力,可是,他们就是不愿意撤退,继续在隔着丹水与赵人对峙。如今是春种的季节,秦人并不着急,在他们的家乡,能够耕耘土地的人还是很多,他们完全可以继续与赵国耗着,可是赵国不同,赵国的青壮,都聚集在丹水这里,在如此关键的时候,却不能返回。
赵括也不敢贸然的撤兵,若是他刚刚解散了军团,白起就渡河,那该怎么办呢?
就在赵括非常为难的时候,魏无忌找到了他,这些日子里,魏无忌常常跟廉颇饮酒,廉颇想要叫上赵括,魏无忌却拦住了他,他告诉廉颇,赵括不爱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