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花’时,一时间竟百感‘交’集,忍不住喜极而泣!
母亲,‘女’儿回来了!终于回来了!
古老伯在梨‘花’渡止步返回。临别时,云嫣跪地郑重的向这位善良慈祥的老人叩了三个头,对他的救命和相送之恩没齿难忘,若今生无机缘报此恩德,也愿来世相报。
古老伯只是憨厚的笑笑,然后拉着他的骒子走了。
云嫣目送古老伯的身影消失,转头举目望着梨‘花’渡千树万树的梨‘花’。微风抚过,梨‘花’飘落下阵阵梨‘花’雨,莹如碎‘玉’,洁若白雪的‘花’瓣在空中婉转翻飞后,最终附落于溪水中随‘波’逐流。
这情景便如两年前,她离家之前,日日提着篮子来梨‘花’渡浣洗衣裳的时候一般,那时也如此时一样是暮‘春’时节。这流动的溪水,这两岸的梨‘花’都一如往昔,只是这溪水梨‘花’旁的人却早已不同。
云嫣拘了一捧溪水洗了把脸,略整了整衣裳,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向济阳县镇上而去。
这条路是她从前每日走惯了的,她凭着记忆快步向家中走去。镇上的街道和房舍都与从前一样,只是比两年前略破旧了一些。长街上,银庄、当铺、茶馆、‘药’铺、赌坊也一如往昔没有变化。
当云嫣远远的望到县尉莫府的青瓦屋顶时,忽然竟没来由的心慌起来,不知这是不是才叫真正的近乡情怯。那青瓦白墙的屋子,曾经是那么的熟悉,可此刻她离家越近,一颗心便跳得越剧烈越慌‘乱’,这心慌的感觉让云嫣竟步履艰难起来,她不由得用双手捂住心口试图平息这‘乱’无章法的心跳。
云嫣终于站到了家‘门’前,此刻她已顾不得剧烈跳动的心,想着马上就可以见到两年不见的母亲,她忍着‘激’动的心情去推那府‘门’。
然而,却推不开。
云嫣扬手拍‘门’,同时‘激’动的叫着,“开‘门’啊,我是云嫣,娘,我回来了!嫣儿回来了!”
云嫣拍了几下,‘门’终于开了。可‘门’一开,云嫣却愣住了,只见开‘门’的是一个陌生的‘侍’‘女’。那‘侍’‘女’打量了云嫣几眼,显然被云嫣一脸的伤痕和身上野人般的穿戴吓了一跳,诧异的问道,“你……你找谁?”
云嫣没想到竟会遇到这种情形,愣了一下,无意间一转头,这才发现府‘门’前悬挂的灯笼上明明写着“李府”二字。她一时回不过意来,这时,‘门’内一个‘女’子的声音扬声道,“迎儿,外面是谁来了?”
云嫣被这一问惊醒,抬头向里看去,只见‘门’内庭院中,一个身怀六甲的陌生年轻贵‘妇’正款款走来。
那叫迎儿的‘侍’‘女’回身向那贵‘妇’道,“夫人,是个不认识的人,大概是个要饭的乞丐。”
那贵‘妇’走到‘门’边打量了云嫣几眼,便向迎儿道,“给她些吃食和银两,打发她走吧。”
迎儿应了一声,那贵‘妇’说完便要回身进去,云嫣一见慌忙开口问道,“这位夫人,请问一声,这里不是县尉莫应才大人的府上吗?”
那贵‘妇’闻言停下脚步,回过身来又诧异的打量了一下云嫣,道,“莫县尉一家早已经搬走了,你是何人?”
“我……”
云嫣想到自己衣衫褴褛,若说实话料想人家也未必信,因此想了想便道,“我原是莫县尉府上的下人。”
说完,又急切的问道,“这位夫人,请问你可知莫县尉一家搬去了哪里?我此番来是想探望故主,请夫人行行好告知我。”
那贵‘妇’倒是个温和良善之人,听云嫣这一说,不由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道,“莫说我不知道莫府一家搬去了哪里,只怕整个济阳县的人也不知道。”
云嫣听了一惊,急忙问道,“这是为何?难道那莫大人如今不在济阳县衙‘门’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