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那样危急,他又能做什么呢?”
慕容予桓听了并未答言,只紧锁着眉头思虑着。倾城进一步试探道,“皇上忧心忡忡,似乎对安西王世子颇不放心,可是有什么不妥吗?”
慕容予桓叹了一声道,“朕不是对他不放心,而是担心安西王早有异心。”
倾城闻言露出一个震惊又不解的表情,道,“皇上多虑了!这怎么会呢?倾城虽然入宫不久,却已听到宫中上下都在称赞安西王呢!说安西王为人慷慨,直率大方,对朝廷又忠心耿耿,这样的人怎会有异心呢?”
慕容予桓走过去在一张椅上坐下来,哼了一声,道,“忠心耿耿?朕倒听说他在岳州招兵买马,还暗中养了一批杀手死士,又派人偷偷从伏国购进了一批精制兵器。不仅如此,朕还听说他暗中结交朝臣,且每逢入京必以厚礼收买人心,就连倾城你入宫不久,便已听到宫中上下对他信服称赞,可见此人心志不小啊!只不知这是不是忠心。”
倾城心念暗转,那安西王果真有异动。她走过来,在慕容予桓的旁边坐下,与他隔桌相望,倾城双手托腮道,“那皇上想必也问过安西王了吧?”
慕容予桓点了点头,道,“此次他入京述职,朕曾对他旁敲侧击,可他说招兵买马是为了壮大岳州兵力,固守边境之用。至于豢养杀手、购置伏国兵器和结交朝臣之事则纯属子虚乌有,而厚礼则是他岳州边境对朝廷的一番心意,以叩谢天恩。”
倾城听了点了点头,道,“这话却也不差。”
慕容予桓皱了皱眉头,又叹息了一声,忽然变得烦躁不安起来,厌烦的道,“朕也是听闻,并没有实在的证据,因此倒也不曾说破,只是朕心里始终不踏实!这一次,安西王带了世子罗剑生来京,想让朕为罗剑生指婚兵部尚书顾培的女儿。哼,罗广武在岳州已经是独霸一方了,若再与兵部尚书结了亲,朕岂不是更要如坐针毡了?于是还不曾应允他,可那罗剑生也不安分,竟对一个宫女心猿意马,昨日汤沐池走水又有他在,倒也当真令人烦恼!”
倾城了解慕容予桓,知道他是最怕麻烦和烦恼的,自己曾经就因为成了他的一个烦恼而被遗弃。倾城浅笑了笑,轻声道,“皇上,既然皇上如此疑心安西王,何不趁此机会将安西王世子留在宫中,以此牵制安西王,令他不敢有异动呢?”
慕容予桓听了,缓缓摇了摇头道,“这个法子朕也不是没想过,只是若没有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,朕如何好将安西王的独子扣在京中呢?万一弄巧成拙,反会激得安西王谋反。”
倾城眼珠转了转,轻笑道,“皇上,怎么没有理由?人家安西王不是给您送了理由来吗?”
慕容予桓不解的问道,“他给朕送了理由?”
倾城点头道,“是啊,就是指婚啊!”
慕容予桓闻言失笑道,“倾城,你刚入宫还不懂大周的规矩,若这指婚给他的是位公主,那罗剑生作为驸马,到是可以留在京中。可如今朕只有婧萱一个公主,刚满周岁,哪里再有公主指婚给他?总不好为了扣住罗剑生而让朕现认一个义女指给他吧?这太露形迹了。而若是指了别的女子,那嫁夫从夫,女子要随罗剑生回岳州,而非留在京城。”
倾城眨了眨眼睛,从容平缓的道,“皇上现认一个义女指给他,确实太露形迹,有些点眼了。况且皇上如此年轻,认一个出嫁之龄的女子为义女也实在古怪,但是,若太后认义女,就与此事无关了吧?皇上不便有个义女,但又何妨有个义妹呢?”
慕容予桓闻言眼睛一亮,立刻来了精神,将这个法子在心里转了转,随即惊喜的向倾城笑道,“倾城,这么曲折的主意,亏你如何想来?你说得对,若太后认了个义女,那便是朕的义妹了,自然也是公主啊!将这公主指给罗剑生,罗剑生作为驸马留京就顺理成章了!可是,要认哪家的女子才好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