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“把目光放在五年后,十年后,当我们需要要有一支军队能与金人一战,能与蒙古人一战。这支军队从哪里来?”
颜恪深深愣住。
林启笑道“萧逸说他需要时间,我也需要时间,很多时间。我们现在能做的很少,我只能试着一点一点消除兵士们的恐惧,让他们知道辽人也是可以被打败的,金人也就那样。异族之所以凶狠,是这样在冰天雪地里一次一次挨饿,一次次在生死之间扎挣出来的……而如果我们直接登上去登州的船回去,这些他们都不会明白。”
“你在登州安排了船?”颜恪惊讶道。
“哈哈,是……但船还没有到。”林启有些尴尬,“所以我们要劫些吃的,随便等船到。”
颜恪深深地有些无奈。
等船就等船,何必说的冠冕堂皇。
他翻了个白眼道“所以‘为了练兵’这是借口?”
“是也不是,我确实是想会一会耶律淳,李水……萧逸说的其实也不错,但他只会算数据,却没有算人心。”
“数据?人心?”颜恪若有所悟。
“他能算出什么是利益最大化,却忽略了人心。比如,杀了杨老将军会寒了你的心,比如伐辽战败会寒了将士们的心。这一次北伐,或多或少需要一个结果,而我想试试能不能得到这个结果。”
颜恪道“比如打败耶律淳?”
“对,但我不会傻乎乎地冲到燕京。”
林启揉了揉头,试着将颜恪解释自己的计划。
“怎么说呢,就好像打游戏,我打算……先游走,然后放风筝消耗他的血量……”
“放风筝?”
颜恪的眉头深深地皱着,冥思苦想起来。
到底何谓放风筝?
耶律淳称帝之后形势一直不是很好。
金国之势如日中天,一旦中京被金人攻占,天祚帝败亡,他便要直面女真人的攻势。
耶律淳只好派人向金国称臣,表示愿意成为金国的附庸。
然而完颜阿骨打斩了来使,拒绝了这个请求。
而在南京道,林启带领的平辽军却还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。
这让耶律淳逐渐失去了耐性。
三月,他派耶律大石领军追击平辽军。
耶律大石追至牛栏山一带,中了埋伏,大败,五万人只跑回了两万,耶律大石也被斩于阵前。
耶律淳看了战报,直感到怒不可遏。
一群草包,打不过便开始称对手有多勇猛。
上个月一个叫徐峰的斩了顺州守备,这个月又一个叫卫昭的一槊刺耶律大石于马下。大梁若真的有这么多‘万夫不可当’的猛将,为何还要年年交岁贡?
自己手下这些人无非是被金人吓破了胆,现在竟连梁人都打不过了。
一郡草包!
耶律淳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亲征林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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