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开口。
“瑶妹之心意,愚兄甚是感动。周大哥比你年长,瑶妹又身体柔弱,更应做起表率。是瑶妹日后若有什么需要,尽管摆脱周大哥才是。”
周璟垣觉得自己一番话说的极好,洛瑶听了应该颇为感动才是,可是他却不明所以地发现自己被气呼呼地瞪了一眼。
他倒是摸不着头脑,洛瑶却是在心中狠狠地骂了一句“榆木脑袋”,连倒茶的动作都重了几分。
虽然周璟垣不解风情,但也明智地知晓这个时候不应惹洛瑶生气,哪怕洛瑶的动作不甚标准,也不敢开口,只讪讪地端起茶杯来饮了一口,茶水烫口也硬生生地喝了进去。
洛瑶却是急了,连忙催促他,“快吐出来!快吐出来!那么烫的茶水,你怎么直接就一口送进去了?可有烫到?快与我瞧瞧?”
尽管对于洛瑶不再生气周璟垣很是高兴,但是此时看到她焦急的样子他便下意识地摇了摇头。
“无碍,瑶妹莫要担心。”
看周璟垣一本正经着,说话却有些大舌头,洛瑶就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你还说呢!把舌头伸出来我瞧瞧!”
周璟垣莫名地不敢反抗,乖乖地照做了。
洛瑶仔细地瞧了瞧,见舌头只是有些发红之后才是舒了口气。而专心关心周璟垣伤势的她却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有些近了,周璟垣看着近在咫尺的洛瑶,耳根不自觉地红了。
看完之后,洛瑶便如同一个操心自家小孩的家长一般叮嘱着,“你以后可千万不能这么莽撞了!幸好没有大碍!”
周璟垣自是连连点头。
这么一打岔,洛瑶倒也没那么多小女儿心思了,如曾经周璟垣养伤的日子般,两人笑谈了起来。
可不知为何,周璟垣心中却觉得有些惆怅。
知晓了洛瑶的心思后,周璟垣来往得越发勤快了,在京城时往往沉醉政务,完成得更快更好了,然后一有空闲,便往弘明寺跑。
哪怕有时早上刚来,还没来得及用午膳便只得匆匆赶回去,或是日暮后方有些许空闲,他奔波于两地,却不知疲倦。
然而这往外跑的次数多了,难免引人注意,尤其是那些和他为敌有心人们。
不仅如此,身为皇帝,如今又身体大不如前,大限将至,又怎么可能不关心底下皇子们的动向?
这日,刚下朝,周璟垣还来不及离开,便被他父皇叫到了御书房,笑眯眯地问道,“吾儿,朕今日听闻你时常往皇城外去,不知是有何要事?若是有什么需要,不妨同父皇说说?”
虽然周明帝此时笑眯眯的仿佛一个慈祥的关爱儿子的老父亲,但是周璟垣能活着长到这么大,焉能不知他父皇的疑心病有多重?恐怕此时他已经在心里猜疑自己是不是结党营私,私军已经在城外准备好时刻进来杀死他上位了。
周璟垣将周明帝的心思猜的八九不离十,心中讽刺,面上却透露出几分羞窘来。
“不曾想此事竟被父皇发觉了,儿臣真是惭愧。”
周明帝浑浊的双眼微微眯起,下意识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板戒,落在自己这个出色的儿子身上的目光意味不明。
周璟垣却是泰然自若,仿佛丝毫不曾感受到危险一般。
“父皇也只先前夏狩时儿臣遇到围杀,身受重伤不慎落入山涧,本以为再无生还希望,却不曾想被城外一女子所救……”
谈起洛瑶时,周璟垣的眼神不自觉地便柔和了许多。
“瑶妹身为女子,孤身在外,无依无靠,儿臣想,她既是儿臣的救命恩人,儿臣自当涌泉相报。这些时日,便时常前去看望她,希望她能过得快活些。”
看到周璟垣无意中露出的情愫,周明帝总算是放了心,靠在龙椅上难得愉悦地笑出了声。
“哈哈哈!吾儿莫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