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不受银针刺入,毫发无损。
灿震走过来捡起地上细针,又摸了摸那大汉的背。
他从他的衣服内抽出几片薄薄的如鱼鳞般排列的软丝片,拿至手中份量极轻。
孔梨一把夺过去,“就是这个东西啊?”她仔细查看,也又忘记方才对灿青的愤怒,笑嘻嘻的跑过去道“师傅,给我也做一件吧。”
“这就是给你的。”
“啊?这是他用过的!”
灿青不言语,孔梨只好接受,还不忘再添几句,“他的对我来说太大了……我得好好洗洗这个。”
“这是活片,还有一体连片衣,会直接嵌入你的衣服内,所以穿着那衣服去红场,不要让他们把你的衣服扔掉。”灿青是指他应允的那身衣物。
孔梨又有些感动。
他真的是她顶好顶好的师傅。她以后绝对听话,不惹师傅生气。
几乎把一切细节都料理好后,灿震扮少爷,申雨是少夫人,几人又演过一遍,直到没什么遗漏,天色转深,晚饭过后,孔梨有些累了,回到房间练了一会儿暗器后准备入睡。
但敲门声响起,她打开门,发现灿青一人在门前,定定的看着她,月光下他像一尊玉雕,微微的散着清冷的光。
“师傅。”
似乎是为了灿青,灿府所有的门槛都被去掉了,仔细辨别,还能看到木头被割去的痕迹。他转着轮椅欲进,又停下抬头问“方便吗?”
孔梨点点头,然后赶紧大打开门,跑至他身后推他入内。
“合上门,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孔梨照做,然后乖巧的站在他面前。
他抬头示意她坐。
“或许很巧,你不是我的最佳人选,但你恰好在这时到了我面前。”
孔梨不敢多言,整个下午演练灿青已经提醒过她数十次,“不要多言”。
“但是因为我不信任你,所以我仍然不会把宝全部压在你一人上面。”
灿青冷静的叙述着他要对孔梨说的话。
“师傅这样做是认为我不会成功吗?”孔梨再傻也明白这话的意思。
“我不怕师傅这样认为,我只想为孔家找回孔家应得的清白。灿哥哥把我带来,师傅你教我很多,还有申姐姐,我被抓住也不会供出你们的。”
“很好,”师傅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冷漠,孔梨心下不知为何有些酸意。
但他说得对,她不能动不动就流泪,人生在世,本来相聚是缘,相散才是常态,如若进入红场,以后的路便只能她一个人往下走,她得习惯于接受这些。
“那么听好,竹鹤烟首先是你最大的目标,进入他的地盘,就要搞清楚他的行事风格和规律,他与沣家并非毫无芥蒂,如今虽面上合作往来,但不见得其中没有缝隙,这便是你值得发力的地方,至于若进入红场,与其他人免不了的勾斗,最好点到为止,不要被无关人等分了神,一切都以接近竹鹤烟识清城中势力的分布运转为主,如果最终未能在城中打下声势,你也还能拿这些或利用,或要挟,抑或伪装,为你自己多争取一分进入沣府的几率。如果只是做一个脑中无物的红场舞姬乐姬,你永远与沣家大门无缘。明白吗?”
听到与沣家无缘,孔梨咬牙,她点点头,表示明白,竹鹤烟,这个名字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。
“你是处子吗?”
灿青盯着她,丝毫没有顾虑什么含蓄。
孔梨不想回答,她垂下眼睛,对方虽然是她的师傅,但此时房中只他二人,又问及如此私密的问题,她不由得察觉到对方给予她一种无形的男性压力。
灿青看她反应,眸子里聚起抹不开的浓色。
她到底还是单纯的,初生牛犊者,总是大无畏,只可惜……
总之,红场将会使她蜕变,猛然间,一丝不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