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下自己的细钗,把那上面绕着的银丝一圈一圈的取了下来。
踩直银丝以后,她把钗子塞回头发,而后用那银丝轻轻的挑拨起锁孔来。
不行啊,反复试了很久,一直找不到关键的锁颈。
孔梨有些颓废,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她吓得缩在角落,紧紧的攥着锁头不让它撞到门上发出声音。
脚步声也远去,孔梨也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,锁子上面还有一个几乎注意不到的小眼。要不是她指腹压在那里感觉不对,她甚至都发现不了。
难道这个大锁孔是假的?她尝试把银丝刺进小眼内,好在银丝够细,还算塞了进去。
只听得噶哒一声,首先吓得孔梨缩了一缩,而后就是锁子开启。
她捂嘴忍不住的开心蹑手蹑脚的打开一个小门缝,从那钻了出去。
满面冷冽的夜风,让她大脑重新清晰。
她仔细的关好门,又把锁头轻轻的挂在门外的勾道,往前走了几步,天空就猛地暴露在她头顶。
好多好多的星星,巨大的疯狂的闪耀着光,雨过以后乌云散去,边塞的星像是宝石,低垂在眼前。
孔梨扶着肚子,靠在一边静静看着,让大脑整理着关于红场。关于竹鹤烟和挈空人的思路,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脚步声。
很快那脚步声又无影无踪,孔梨心下狐疑,若非高手,怎可能只暴露一声脚步。
人又不会单脚站立。
她不想多事,但总忍不住往前多走了几步,猛然间,一个直通厅顶的爬梯出现在两条墙线之间。
够隐蔽的设计。
孔梨结合红场内的构造微微一想,显然明白这是哪里。
天厅顶上。
她决定爬上去。
夜风很冷,只身薄纱,又身戴兵甲,孔梨咬着牙,忍受着攀爬梯子时手上滑腻腻的触感,拖着她那一肚子分量朝上爬去。
刚露出眼睛,孔梨就惊觉不对,有人在谈话。低低的听不太清。
等等,是两个男人?
两个男人站在天厅顶上谈话?
她后脑一紧,马上怀疑会不会是竹鹤烟?居然误打误撞的让她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他?
蹑手蹑脚的又往上爬了一格,她隐隐的环顾,想找到人影,薄纱却挂在了一节梯木上,呲啦,虽然声音很小,但却把孔梨吓出了半身的汗。
她立马僵住。
两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轻抬下巴,示意另一个人从暗道离开,那男人点头应过,很快走开不见人影。男人背手望远,慢慢转身,根据方才的一声声音锁定了墙线间的那爬梯。
是哪个大胆的嫌命太长,求死倒是找对了门。
孔梨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,指望着蒙混过关,但显然,来者不是什么愿意善罢甘休的人。
“不上来吗?我可是在等你。”
清冽如刀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。竟然都听不到他走来的脚步声,好厉害的轻功。
孔梨第一反应,“逃”
她什么也顾不了了,腿向下就要回退。
但一只细钩准确无误的勾住了她的护甲片。孔梨心下忙思索,是扔掉护甲片还是被吊上去?
她狠狠的咬牙,不行,她舍不得师傅给她的宝贝护甲。
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被吊了上来,孔梨一上了天顶,就窝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装死。
一双大手摸上了她的背,温热的手掌触摸过她的腰,沿着薄薄的轻纱,细细的慢慢的向上滑去。
随即她背上一凉,那手猛地离开,顺带把她绑在身上的东西也抽了去。
“甲片,有意思。”他低声呢喃。
孔梨抖的不行,她心下咒骂着这个坏男人,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自己这可怜兮兮的二两衣服。
她就要死了,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