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挈空应该有着很多的生意往来,他为什么要让她闹大?闹大什么?她想的头都要破了。
可除去这些,她想的最多的,是那一瞬间看到的他的样子。
身形高大,面容如冷玉,额前两束黑发随风而动,薄唇紧抿,眼神,眼神像是月夜的狼主,充满了警惕和危险。
原来竹鹤烟是这个样子,孔梨垂下眼睛,他的形象很让她…意外。
可是。
她有想到他的轻功,他的剑法,还有自己背上的软甲被他拿走的软甲,偷鸡不成蚀把米,她有些害怕的揣测着自己完成任务的几率。
光一个竹鹤烟的武功就这么高,而却连他都无法随意的进出沣家的门。
怪不得师傅说不会把宝压在她一个人身上,在这群人里,她似乎真的又差又笨。
……
翠衣见孔梨不言语,急忙收拾了出去打盆水,她仔仔细细的拿着湿水的毛巾给孔梨擦脸擦手,却发现她手上有不少细碎的木屑,再看她衣服,上面居然挂了很大一个洞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?衣服刮破了。”
孔梨回身过来,她点点头,“没事,我自己勾破的。昨天想吐,结果被木架刮了一下。”
翠衣半信半疑的点头。“那小姐还不睡吗?”
“白天红场没什么事吗?”她这才感到有些累,抬起眼皮问翠衣。
“我们得去学艺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再过半个时辰吧。您还可以睡一会儿。”
孔梨点点头,顺势躺在了床上。
翠衣给她取了鞋,揪了衣服,然后盖上了被子。
然后她端着水走出门去。
翠衣到了三姨的房门前,布谷两声,她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昨日她一夜未睡。”
三姨正慢慢的拆下头顶的银珠,她坐在镜前看着后面的翠衣,问“你满意吗?”
翠衣坐下,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。她一饮而尽,擦擦嘴回“还行。我自己选的。”
三姨笑了“那就好。那你就可以活到很久了。”
翠衣痴笑挑挑眉,“有时候我真忍不住要指点她几句,可能刚见到主子还是有些激动。”
“千万不要。”三姨严肃起来。
翠衣点头,“明白,我又不傻。虽然我是新人,但飞行者的规矩还是懂的,为了这件事,整整培训了八个月呢!”
“你还不傻?那时候他们把你信息发给我……”三姨笑着,突然听到有人敲门。
翠衣赶忙躲了起来。
是卿姨,她扭着走进来,“笑什么呢?”
“想起昨日一位客人的乐子,怎么了?”三姨搪塞过去。
卿姨道“今日我要出去一趟,家中留你看着。见少主来了,把这个东西给他。”
“怎么让我跟少主打照面?你也知道我怕他。”
卿姨一笑,“行了,多久的事了记得那么紧,你毕竟是从竹家出来的,难免被怀疑。少主他脾气也不好,你不像我这样柔和,现在不好了嘛。”
“怎么偏偏他今日要来。”三姨收起那件扁盒。
“刚接的信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喽,毕竟你我为了些什么,总得忍受着,就忍吧。”卿姨拍拍她。
三姨回个笑,“我这辈子只佩服你这一个女人,还好那时候果断的跟了你。”
卿姨笑一声,摆摆手走出了门。
翠衣又闪出来,“给我看看。竹鹤烟以前还训过你呢!”她要夺三姨手中的扁盒,
三姨一拍她的手,“毛手毛脚,他训就训吧,生性多疑的人,也是家族害的,行了,别在我这里晃悠了,以后也少来,你现在跟了主了,被人撞见也是麻烦,回去伺候你主子去吧。”
翠衣耸耸肩,笑嘻嘻的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