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翠衣脑子更是一炸,猛地就推门进去。
直到看到孔梨全身无恙,才放下心来。
但那钗子落地,沾着鲜血,无辜的滚在一边,孔梨站不住,扶着梳妆台面,眼神发散。
翠衣急忙过去扶她坐下,“小姐,怎么了?”
孔梨不言,指尖冰冷,她拉开梳妆盒,不住地翻腾,而后从里面找到那支浅白雨蛇木,对着镜子,稳稳的把它插入发中。
卿姨叫医者来为竹鹤烟包扎,他一言不发,忍着草药蜇来的巨大疼痛,感受着这人间最真实的感受。
开心,幸福,快乐,都是假的。
只有一直持续的痛苦最真。
真实到需要调动全身之力,压制那痛的位置。
不论是肩,还是心。
卿姨面上不饶人,“好个新人,以为她是个感恩灵动的,没想到是狼子野心,做出如此事来,亏的少主对她……”
竹鹤烟不发一言。
“少主,按规矩,她这样是要扔到那些小楼里去的。”
“不必,是我威胁她在先,以后她的事你只要照看几分,不必管她,只要不出这红场,由她折腾去。”
“这……她的性子我还没识清,规矩为她断了,其他人个个找来我这里?”
竹鹤烟也明白,他身后还站着沣次主,红场说白了是找他做面上的打理者,那些重中之重的真正大事,那人才是真正的决定者。
只不过他身居挈空,这才让竹鹤烟几乎接揽了红场的大小之事。
他沉默良久,然后道“听闻是你叫她学飞舞?”
卿姨心中飞快算计,这是要找她的麻烦了。
“她乐艺太差,还弄坏了竖琥先生的宝器,遭到艺者们的一致反对,我迫不得已,只好做主让她去学舞,可她与其他女子分外不合,那些女子们听闻她的各种事,也是非要给她教训,真也是个煞星来的,不能与人共处一室,女子们欺负着就把她关进了那久没人去的飞舞厅,没想到白爷竟然相对了她,果然这吉梨飞舞是个苗子,就那么跟白爷二人练了一天。”
说到这里,算是七八分撇的干净。
可接下来的话,又也让她没怎么想到。
“把白爷叫来。”
难道是要当面问个清楚?
“让她继续学飞舞,但是不准在主楼舞。”
卿姨心下松了口气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可怜竹鹤烟压根不知道孔梨这女子的重要性,倒是呆呆傻傻的维护着她,却也实在是坏他们的大事。
“好。”
医者上好药绑了带,轻轻退出门去。
“卿姨,你对孤云城大小事也知道的清,灿青为何那夜突然前来,你可有消息?”
卿姨心中重鼓敲响,回“灿家多年不露面了,老灿主又不在孤云城,那灿青也是居府不出,不露银奎,我便也多年不再记灿家的事了,只知灿家如今除了几亩良田,便只有城郊的几间旧房子还在手,也不算财大气粗。”
她把重点全放在灿家的银钱上,竹鹤烟慢慢思考,他在意的是,灿青怎么可能突然站起来,又突然来到这里看中吉梨呢?
这件事在一些赏主们间已经形成一股风波,灿家再现,原因一定没那么简单。
见卿姨只关切着灿家的银财,竹鹤烟叹口气,“这般大事,还是要了解来龙去脉,不然交代不到沣三爷那边。”
这么多年了,卿姨一直听他信他,他也早把她当做了自己为数不多信得过的人,偶尔漏几句话,倒是从不在意。
“沣三爷是早就不管灿家了的,那老灿主也带兵离开孤云城,毫无威胁。想必是灿青不知如何医好腿疾,急着为他自己争一口气吧!毕竟这么多年,只有源源不断的各种药材送去灿府,他年岁也到了,用咱们红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