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两步走到那端着茶水的宫女面前,抬手掀翻了茶壶,滚烫的茶水立刻烫红了宫女的胳膊,疼的她直接扔了托盘,跪倒在地。
    娇娇一脸无辜,又道,“母后,您看啊,这个奴婢也不细心呢。
    这么热的茶,万一烫到儿媳,幕后的罪名就又多一条了。
    以后啊,儿媳一定禀告父皇,请他老人家给您这宫里换一批奴婢,这么各个都不尽心,母后平日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。”
    孙皇后的指甲套死死扣在檀木椅子的扶手上,半晌才应声道,“本宫今日才知郡主是如此伶牙俐齿。”
    “母后,儿媳也是今日才知道您宫里这么多不得力的奴婢呢。”
    娇娇寻了个看着不错的椅子坐了,伸手拍拍厚厚的锦缎靠垫儿,笑道,“呀,原来只有我跪的那只锦垫有绣花针啊,这个就挺好的,又软又漂亮。”
    孙皇后眼底怒意更甚,开口吩咐孙嬷嬷和那个宫女,“退下去,没用的东西。”
    孙嬷嬷还想坚持,但无奈那几只绣花针扎到了骨头,她站起来都不容易,最后只能半扶半爬了出去。
    她身为皇后的奶嬷嬷,凤翔宫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平生第一次这般狼狈,也着实把战王妃恨极了。
    一时间,屋里去了五六个奴才,只剩了皇后身边一个大宫女,还有娇娇和默多主仆了。
    皇后也不再假装,撕破了面皮,“你以为做了战王妃,本宫就不能收拾你了?
    本宫若是惩治你,你也只能受着,本宫看看谁敢替你撑腰!”
    娇娇抬起指甲,扯了帕子擦抹上边不存在的水迹,满不在乎的应道,“娘娘是皇后,要惩治谁,当然谁都没办法。
    但是我听说,皇后娘娘最是喜好面皮了。
    您装了二十多年,怎么舍得在我一个小小的王妃身上毁了多年的心血?
    再说了,我们农家有句老话儿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    我们林家是农门小户,如今进京享受了几年的荣华富贵已经够本儿了。
    我若是受了委屈,我爷爷,我爹我叔叔叔,我哥哥们,就是拼了一切不要也会替我报仇。
    但娘娘…您家里呢,孙家是世家之首,但所有世家会为了您同林家死磕到底吗?
    我觉得不会啊,您全身上下,最贵重的不过就是个肚子,早早生了三皇子,给了他嫡出的身份,您就完成任务了。
    活着更好,若是死了,也没什么影响吧。”
    娇娇轻轻对着指甲吹了一下,很是满意指甲粉嫩健康的的颜色,末了笑嘻嘻又问了皇后一句,“我说的有道理吧,母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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