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时又无可奈何。

他把照片和信夹好，收到抽屉里。然后看看表，已经上午十一点了。

他叫过来秘书。

“查查我的日程安排，”他吩咐道，“看看今天中午或者下午能不能抽出半小时的时间。”

秘书一听他说“今天”两个字，立刻露出为难表情。不过，她还是拿起日程本，说道：

&n到12：15，您要和美国大使共进午餐；

&n到下午1：3o，您要会见财政大臣；

&n，您要休息；

&n，您要会见6军大臣；

&n，您要接见俄国社会革命党流亡政府在南京的代表；

&n到5：oo，您要夫人一起，请英国大使先生和夫人喝下午茶；

&n到晚上6：oo，您要会见工业大臣和通商大臣；

&n到8：oo，您要出席晚宴，宴请南京的白俄贵族和夫人们，还有俄国社会革命党的代表、白卫军的将领，还有英、法、美、德等几国的大使和夫人；

晚宴后，您还要主持一个内阁会议……

大人，您看……”

沈荣轩摆摆手，拿过日程本来自己看了一遍，然后吩咐道：

“接见社会革命党人暂时取消，另外下午茶缩短十五分钟。把这空出来的半小时安排在四点到五点之间。好了，你先出去吧。我打个私人电话。”

秘书答应了，捧着日程本转身离去。

……

沈荣轩靠在宽大的靠背上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，双手盖在脸上。

片刻后，他一下坐起，拿起了桌上两部电话机中的一部，然后开始拨向府的号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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