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她转过脸来看秦邛,倒算不上偷看,脑子里飞快闪过很多话题,却发现没有一件能展开。
然后就大脑卡机了。
然后就那么看着秦邛。
秦邛伸手去探桌子上的玻璃杯的温度,话却不是对玻璃杯说的:“你老看着我做什么?我又不是那些瓶子罐子。”
钱妮雅这才仰了仰头,把脑袋转到了另一面,是一扇窗,透过窗看外面的树。
“我没有看你,我就是瞅瞅。”
这话其实没区别,就是显的后者更随意些,并不是刻意的。比如你在桥上看风景,我在桥下看你。就是深情。可是换做了你在桥上看风景,我在桥下瞅瞅你,就变得有些瞧不起。
大概钱妮雅就想表达一些:你在屋里看糖水,我在屋里瞅瞅你的意境吧。
总之,不是很美妙,也不是令人眷念。
外面有一个地窖,钱妮雅终于找到个问题:“那个地窖是做什么用的?”
“埋人用的。”秦邛说话的时候,眼皮都没有动一下。
钱妮雅咯咯笑出声儿来,“这个和刚才熊瞎子那句话是一套儿的吗?你哄小孩儿的技术还是有的。”钱妮雅压根就不信他一本正经说出来的胡说八道的话。
“那是储存蔬菜的吧,我之前见过,放点土豆之类的东西,不容易坏,也不长虫子,和冰箱一个功效。”
钱妮雅说话的时候,手扒拉在窗沿上。
秦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,同款动作,复制一样,将手叠起来放在窗沿上,不过他腿长,不得不压着一点儿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