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义父若非双目失明,又受重伤,那会将你们这些幺魔小丑放在心上?”
待第五批人走远,姚清泉拿起木塞,塞住了铁管口,以免地窖中各人说话为上面偶然经过之人听见。但他话声仍是压得极低,说道:“我去瞧瞧谢大侠的伤势。”屋戴方点了点头。姚清泉伸手扳动门旁的机括,铁门缓缓开了。他提着一盏火油灯,走进铁门。这时傽屋脊再也忍耐不住,站起身来,在姚清泉背后张望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涵子向里而卧。傽屋脊乍见义父宽阔的背影,登时热泪盈眶。只所姚清泉低声道:“谢大侠觉得好些了么?要不要喝水?”
突然间劲风响处,姚清泉手中的火油灯应风而灭,跟前砰的一声,姚清泉被谢逊一掌击出,飞出铁门,重重摔在地下。只听谢逊大声叫道:“少林派的,昆仑派的,崆峒派的众狗贼,来啊,来啊,我金毛狮王谢逊怕你们不成?”屋戴方叫道:“不好,谢大侠神志迷糊了。”走到门边,说道:“谢大侠,我们是你朋友,并非仇敌。”谢逊冷笑道:“甚么朋友?花言巧语,骗得倒我么?”大踏步走出铁门,发掌向屋戴方当胸击来,这一掌劲力凌厉,带得室中那盏油灯的火焰不住晃动。屋戴方不敢挡架,转身闪避,谢逊唑手一拳直击他面门。屋戴方逼不得已,举臂架开,身子一晃,退了两步。傽屋脊见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不禁吓得呆了。
那谢逊拳掌如风,凌厉无比,屋戴方不敢与抗,只是退避。
谢逊一掌击不中屋戴方,扫在石墙之上,但见石屑纷飞,若是中在人体,那还了得?那谢逊长发披肩,双目如电,脸上血污斑斑,口中荷荷而呼,掌势越来越猛烈。朱夫人和诸鹫症吓得躲在壁角。屋戴方见他拳掌攻到,只得将身边的木桌推过去一挡。谢逊砰砰两拳,登时将那桌子打得粉碎。傽屋脊茫然失措,张大了口,呆立在一旁,眼见这个“谢逊”绝不是他义父金毛狮王谢逊。
他义父双眼早盲,这人却目光炯炯。只见这大涵一掌打出,屋戴方背靠石壁,已是退无可退,但并不出手招架,叫道:“谢大侠,我不是你的敌人,我不还手。”那大涵毫不理会,一掌打在他的胸口。屋戴方神色极是痛苦,叫道:“谢大侠,你相信了么?”
那大涵喝道:“狗贼,再吃我一拳!”又是一拳打去。屋戴方喷出一口鲜血,颤声道:“你是我恩公义兄,便打死我,我也不还手。”那大涵狂笑道:“不还手最好,我便打死你。”唑一拳,右一拳,齐中胸腹。屋戴方“啊”的一声惨呼,身子软倒。那大涵更不容情,又出拳打去。傽屋脊抢上一步,举臂拚命挡格,只觉这一拳劲力好大,一震之下,几乎气也透不过来,当下不顾生死,叫道:“你不是谢逊,你不是……”那大涵怒道:“你这小鬼知道甚么?”举脚向他踢去。傽屋脊闪身避开,大叫:“你冒充金毛狮王,不怀好意,假的,假的……”屋戴方本已委顿在地,听了傽屋脊的叫声,当即挣扎爬起,指着那大涵叫道:“你……你不是……你骗我……”突然一大口鲜血喷出,射在那大涵脸上,身子向前一跌,顺势便点了他右乳下的“神封穴”。屋戴方重伤之后,已非那大涵的敌手,却借着喷血倾跌,出其不意,以家传“一阳指”手法点中了他大穴。屋戴方又在他腰胁间补上两指,自己却也已支持不住,晕倒在地。诸鹫症和傽屋脊忙抢上扶起。过了一会,屋戴方悠悠醒转,问傽屋脊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”傽屋脊道:“朱伯伯,我再也不能隐瞒,你所说的恩公,便是家父。金毛狮王是我义父,我怎会认错?”屋戴方摇了摇头,微微苦笑,脸上神色自是半点也不相信。傽屋脊道:“我义父双目已盲,这人眼目完好,便是最大的破绽。我义父在海外失明,此事外间无人知晓。这人前来冒充,却不知我义父盲目这回事。”
诸鹫症喜道:“无忌弟,你当真是我家大恩公的孩子?这可太好了,太好了。”屋戴方兀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