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华摇了摇头,转身离去。
“大哥,不进去喝杯茶吗?”
“不了不了,我还得去看着那群狼,别整出什么事!这是我们的广平府,他们不心疼,我可心疼!”
罗华没有转过来,背对着林腊及挥了挥手。
言语中,说不出的疲倦。
林腊及看着罗华的背影,原本那强壮的似是能顶天立地的罗华,好像一下子就变得有些佝偻了。
呼……
林腊及深深吐了一口气,仰头看着天上那些放肆飞行的修士。
这是我们的广平府,我心疼!
要是这不是在广平府,而是在那问情观的宗门内,你们敢这么放肆吗?
敢吗?
谁敢飞,老子一巴掌糊过去!
实力啊,说到底还是实力!
林腊及自嘲一笑,紧紧捏住了拳头。
掌心不施任何防御,任凭尖利的指甲刺破了掌心,一滴滴鲜血洒在了地上。
血洒广平府,这是我林腊及的承诺!
等我强大了,绝不再让这广平府受到半分欺辱!
绝不!
太阳慢慢西斜,将这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……
林腊及垂头丧气地轻轻推来了自家的院门,眼前的景象瞬间就把林腊及内心的沮丧全给丢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我去?
什么情况?
林腊及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。
走错了?
林腊及退了出来,又仔细看了看外头的景色。
没错啊,那水沟……上次老五从墙上坠下来,不是就掉这里头了?
还有那棵大树,上次藏在里头的禁卫军还给自己和罗华吓得够呛。
林腊及疑惑地挠了挠头,重新迈步走进了院子。
这是我家啊!
林腊及摸了摸地砖上的一道深深的刀痕,这是上次跟老三交手后留下的印记。
但是怎么会?
啊,见鬼了!
林腊及也不顾会不会秃头了,双手抱头,用力地薅着头顶的头发。
眼前,林腊及熟悉的院子已经完全变了样。
四周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,枝条上还抽出了几朵鲜艳的红花。
几乎所有的空地都给种上的话,仅仅留下了一条够一人走过的羊肠小道。
林腊及走在小路上,伸手触摸着路两边的鲜花。
是真的,不是幻象!
林腊及面色怪异地缩回了手。
这柏通搞什么名堂?
来我家当花农了?
不去找那些姐姐妹妹玩,抽得哪门子疯?
还有这种的是什么花?这么高这么密?
草深花密,小路曲折。
林腊及走在这小路上,居然连前头的景象都看不见。满眼只有花、草,然后就是草、花!
走着走着,林腊及算着距离,该走到头了,也松了一口气。
没松多久,这口气又吊了上来,林腊及就差没直接背过气去。
我去,老子的演武场呢?
这是不是有些夸张了?
这不就小半个月的功夫吗?
拆家来了?
林腊及面前,按原来的构造来说,应该就是那片极为宽敞的演武场了。但现在哪还能看见一星半点的演武场的痕迹?
别说演武场了,连地砖都没了。
“这又是哪弄来的水啊!”
林腊及蹲下身子,掬了一捧水,欲哭无泪。
原先那宽敞的演武场被整个掀了,那几块精铁靶子被随便丢弃在一边,垒上了几块巨石,造出了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群。右侧是一个精巧的小亭子,左侧是一石板小桥,桥下溪水潺潺流过。
跟外边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