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但谁知道他想说什么?都是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。
“对了!”毛将猛地一拍脑袋,似乎是脑子突然好使了“婶可忍,叔不可忍!于是我就拿起碗来砸了他一下!”
说着,毛将抬头挺胸,极为嚣张。
意思很清楚,看看老子多有文化,还会用成语了!你们没这能耐吧!看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?
这句话可在他心底憋了好几个月了,自打上次轮休,在城里听说书人说了这句,听上去倒还是有几分道理。婶可忍,到底是女人家,忍什么忍?就该像那叔一样,不忍了,大刀抡起砍他娘!
这多有男子气概。
所以他就记了下来,就等着找个机会说出来,彰显一下自己的文化。只是一直没机会,今儿终于说出来了。
好险好险,还差点没想起来。
毛将这模样,十足的小人得志!
按林腊及的话就是——抖起来了!
果然,如毛将所想,身边的一众大汉大多都向他投向了钦佩的眼神。
有几人还在窃窃私语“看不出来啊,这毛将平时不说什么话。肚子里好像还装了点油水。”
“什么油水,那叫墨水!你懂不懂?没文化。”
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脸上有些疑惑。
这叔叔婶婶到好像是听那些说书的讲过,但总感觉这句话跟那些说书人口中的话有点出入,好像什么地方不对。
但又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,他们也记得这叔叔婶婶。
林腊及脸上一阵抽搐,险些憋不出笑出声来。但看着那毛将洋洋得意的样子,实在是不忍心开口。
多可爱的人啊!
没文化也要没文化地理直气壮!
但刚刚这两人的话,让林腊及也察觉到了。自己是不是弄错了点什么?怎么总感觉不大对味?
但是林腊及身后的西门雪可没想着给毛将留面子,哈哈大笑。再看那些人脸上的钦佩之情,笑得更厉害了。
笑着笑着,捂着肚子唉哟唉哟地叫开了。好像是连腹肌都给笑出来了。
见西门雪这样,中光远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了。
这位他也听说了,是雍州的小公主。虽然最近这些年,四洲之间没有起战事。但在百十年前,他们可是没少起摩擦,都不知道打了多少次。
这丢人都丢到敌人那去了!别说丢人丢到姥姥家,谁家姥姥住雍州?
丢人丢大发了!
“毛将……”中光远咬牙切齿道“丢人现眼的东西,别说话!”
这话让毛将脸上露出了一丝错愕,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。自己这么有文化,没见他们都多钦佩我了吗?怎么还丢人现眼?
“我……我做错什么了?”
毛将低着头,委屈地像个挨骂的小孩。
“哈哈哈!”西门雪更忍不住了,放肆大笑“人家那叫是可忍孰不可忍……婶婶都忍了,叔叔不忍,不怕回家进不去被窝啊!”
毛将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,周围所有人便看着他笑,有的看热闹不嫌事大,叫到“毛将,你又添新笑话了!”
他不回答,对这西门雪说道“多谢姑娘指教。”说着便行了一礼。
他们又故意叫到“你一定又是找这姑娘讨两句诗词,日后好跟我们炫耀。”
毛将睁大眼睛说“你们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……”
“什么青白,我前天亲眼看见你偷了文书的书,晚上点着灯看,书还拿反了!”
毛将便涨红了脸,额上青筋条条绽出,争辩道“窃书不能算偷……窃书!……读书人的事,能算偷吗?”
接连便是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话,什么“上下不安”,什么“米青填海”之类。
西门雪又在一边指正道“那叫忐忑不安,精卫填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