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洞空地正中,恍如支撑着整个山洞的冰柱。
他见到此地没什么山猪的痕迹,不由松了一口气,道:“还好山猪没到这里,否则娘肯定会生气的。”
说着,他跳到地势略低的平地上,踏着冰霜覆盖的地面跑到冰柱前,向着那冰柱连连行礼,嘴里说着求饶的话。
韩菱纱朝那冰柱看去,隐约之间,看到冰柱中冰封的倩影,那简约又不失出尘的衣着当真是和少年的皮草衣截然不同,淡漠的面容,超凡脱俗的气质,让她如同谪仙一般,清越凛然。
“仙人啊······”
单凭这一眼,韩菱纱就断定这女子绝对也是仙道中人。
“可惜已经死了。”韩菱纱有些失落地道。
孰料天河耳尖,听到少女低语,他转头大声道:“娘和大娘可没死,她们经常在梦里见我,还教我修炼呢。”
“娘?”
韩菱纱看着那冰柱之中的孤单身影,眨巴眨巴眼睛,“大娘?”
她四处扫视,试图找到另一个人的存在,但是很显然,她没有发现一点多余的踪迹。在这地方,就只有一个人,或者说一具遗体存在。
至于所谓的梦中教导,韩菱纱只当这是山顶野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。
“对啊,”天河点头道,“娘有时候很严厉,有时候又很淡然,对了对了,严厉的时候眉心会出现莲花一样的金纹,还总说什么‘天意’之类的,我管她叫大娘。”
听到这解释,韩菱纱不由以手扶额,“这不就是发癔症了吗?难道剑仙也有癔症?”
她觉得这少年的娘亲也是相当不靠谱,好好的仙道中人竟是会发癔症。
再想想那个从没见过的老爹,这一家子可说是一个风格,满满的不靠谱。把希望寄托在这么一家子身上,韩菱纱都觉得自己也是快疯了,破罐子破摔了。
可没办法,谁叫她的家族仿佛遭了天谴一般,人人短寿,活不过三十岁呢。不单是韩姓子弟,就是外娶的媳妇也通常活不过三十,这已经不是用病症可以解释的通了。
韩菱纱从懂事开始就在寻找仙道中人的踪迹,为的就是解开这诅咒一般的命运,让韩家人能够顺顺利利地活到老年。
这一次是她距离目标最近的一次,她绝对不容许自己错过。
“咔嚓——”
突然有清脆的碎裂声响起,韩菱纱和天河不由循声看去,赫然发现那冰柱上竟是缓缓出现裂缝,形成了四个歪曲的大字。
“琼华,玄霄,”韩菱纱念出这四字,小脑袋瓜转了起来,“莫非这就是你爹的门派,那玄霄就是你爹?”
“啊?”山顶野人满脸疑惑。
“啊什么啊,难道你不想去见见你爹吗?”韩菱纱道。
这一句话似是点醒了他,从心中萌发的一种悸动,让他万分想要去见见那从未见面的老爹。至于见面之后怎么说,那就见面再说吧。
‘也许该打只山猪和老爹一起吃。’天河还是对山猪念念不忘。
就这样,在这山峰呆了十几年的天河,踏上了找爸爸的道路。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而在另一边,在琼华派的太一宫中。
低垂的纱帐被一缕劲风吹起,露出内中交缠的身躯,勾连的唇舌。
两条蛇尾交缠,两股气机互通你我,楚牧和紫萱就如同第一世神话中的伏羲女娲一般,阴阳交融,精与神的交织。
不只是复现神话,更是来自于盘古三元之的精与神在交汇。
这是神圣的,是合理的,是纯洁的,所以你不该感到羞耻。
背对那纠缠的二人,夕瑶一边在给自己做心理活动,一边运转灵力,眉心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