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猛然扑到了晁云的身边,一把将晁云的大腿保住,嚎哭不已,至于其他妇孺也纷纷扑了上来!
“站住!”
赫连勇看到这些人都向着陛下扑过来,生怕出了状况,连忙喝道。
“你给朕闭嘴!”
晁云看到凄惨到了极点的几个妇孺,心头心疼的直滴血,看赫连勇等人要上来拦下几个人,连忙怒喝道。
晁云喝止了赫连勇,用力将老夫搀扶了起来。
“伯母!”
晁云沉声道“听说你有两个儿子都参加了大名府大军,战死沙场了?”
“嗯……”
老妇哭道“死了,都战死了啊,呜呜,就剩下我老婆一个了,带着两个寡妇,两个孩子啊,苍天啊,为啥不让我去死啊,为啥不上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去死?”
晁云低喝道“既入了大名府军,随朕南征北战,那就是朕的同袍兄弟,您就是朕的长辈,岂有跪拜之理?天大的冤屈,都有朕为您老人家主持公道!究竟怎么回事?朕拨付的阵亡抚恤银呢?朕拨付的军田呢?不是都免了你们的税赋劳役了吗?如何还会落得如此光景?”
“让开,让开!”
老妇人还没有来得及回答,不远处响起了马蹄声音,武松与大名府知府武安国带着一彪人马来到了人群外围。
武松纵身下马,与武安国来到晁云的面前,沉声道“臣等参见陛下!”
“武安国!”
晁云低声喝道“你这个大名府知府怎么当得?兄弟两人为国捐躯,现在尸骨未寒,老父竟然也被人逼得纵火自尽,连家眷都被威胁要卖入娼馆,你、这就是你之下的大名府?”
武安国原本只是担心陛下的安危,来到了这里,看到陛下无恙,心头登时稳定下来,可是当武安国看到一旁躺在地上等死的谭良山,登时心头凉了半截,该死的,这个倒霉蛋怎么在这里,难不成是他闯出来的大祸?
再看看地上的家奴,他半数都认得,那还说什么,必定是了!
武安国当时冷汗直冒,刹那间,衣衫就湿透了。
“武安国,朕问你话呢!”
晁云喝道。
武安国跪在地上,连连叩头,涩声道“陛下,微臣死罪,微臣死罪……”
此时的火势已经渐渐扑灭了下去,武松来到了晁云的面前,低声道“陛下,时日已经不早,有什么事情留待明日,命有私衙门查处便是,还请陛下回宫,莫让娘娘们等急了!”
晁云猛然向着武松瞪过来“二哥!你也变得婆婆妈妈了,若是当年的铁牛在,知道了这样的恶事,只怕这些人一个个早已经人头落地了!”
武松心头猛吃一惊,看来今日这事绝不简单,否则绝对不会将陛下气成这个样子。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正说话间,张叔夜气喘吁吁的从远处奔来,到了晁云的面前,急切道“老臣参见陛下,您如何又自己溜出宫了,身边连个侍卫都不带,若是遇到了变故,可是如何是好?赶紧回宫,几位娘娘还在宫中等候呢!”
晁云脸色冷冽,喝道“嵇仲,你也有份儿!朕刚刚归来的时候,如何定的抚恤与赏赐?如何给的军兵们优待,你可还记得?”
张叔夜满脸的愕然,茫然道“陛下此言何意?臣自然是记得?”
“那你给朕说说!”
晁云用手一指,喝道“这位老人家,膝下两个儿子参军,尽皆一个战死在江南,一个战死在西夏,为何一个铜板的抚恤都没有拿到,甚至连军田都被别人侵占了,今日,就是现在,连丈夫都被逼的纵火自焚,你倒是给朕说说,这朝堂上定的国策,你们都执行到哪里去了?”
张叔夜感觉到眼前一黑,打死他都没有想到,这中间竟然出了如此大的纰漏,要知道陛下那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