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,是否怪他?”林驸马站在枯树树下,月影冷清,十分孤寂。
林禹将轻声问道,“您怪他么?”
林驸马长长一声叹息后才道,“先前几年是怪的,嫡子尚在,请立庶子,你祖父一巴掌打在老夫人和我脸上,何等难堪。后来,直到娶了你母亲,我也做了父亲,又住到了公主府上,我就放下了。”
“你祖父不容易,嫡子病弱,妻室娘家强势,出息的儿子,又是庶出,诺大的家业无论交给谁都是要牺牲一个的!”
“前段时间传来消息,说你大伯父一家病死了!我又想起了从前那些日子,想起你祖父临终时看我的眼神。他大概是早就知道了如今的情况,才那样悲悯的看我们兄弟二人。”
林禹将沉思着林驸马说着话的缘故,将心里的话问出来,“父亲,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
林驸马罕见的没了笑容,声音中带了凝重之色,“你已过立冠之年,国公府也会渐渐交到你手上,林家是走文还是走武,也该有个决断了!但不论你做什么决断,总不至于像为父这般,身边每个商量的人!”
林禹将带着满腹心事回了卧房,思虑到天明。
不待天亮,乐阳长公主夫妇将十二三岁的幼子送出门,看着他怎么也止不住的笑容,心里又是生气又是担心。
林立果满脸讨好的对乐阳夫妇许下每旬一封家书的承诺后,乐颠颠的上了马带着一众仆从欢欢喜喜的由林禹将送去码头。
直到林立果登上船,林禹将才和他说,“若是不习惯江南,给大哥说,我去接你回来!”